c他可以狠到认贼作父。

    可她的狠却不计代价将自己炼制成为一名毒人。

    可她尽管在那种逆境下,没有如他那般歇斯底里,也没有如他那般暴躁发狂。

    盛慕行突然有些自惭形秽起来。

    。

    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,“你奚落够了吗?奚落够了,你就给我滚,滚出我的世界里......”

    临千初虽然猜不出他在想些什么,此时看着好像是备受打击的模样。

    甚至看着他仿佛渐渐地颓废了起来似的趴在炕上。

    只是临千初的情绪里没有半分波澜。

    她为的就是打击他,将他打击的体无完肤,所谓不破不立。

    只有他从绝境中彻底的站起来,这样才能让他彻底的冷静下来。

    “盛慕行,我们都过了血气方刚,冲动的年岁,你为了你的目标而努力着。

    尽管你心中恨意滔滔,可你卧薪尝胆了这么多年都过来了,为什么要有始无终?

    你觉得你现在有肆意而为的资格吗?

    既然你选择了忍辱负重,那么就请你男人些,在那些恶人没有吃上恶果前,就请你冷静下来。

    不要用敌人做下的孽来惩罚你自己,请你为了那些含冤而死的家人,拿起地上的长剑!

    就算是失败了,我相信,你的努力,你的那些亲人都在天上看着,也依旧能让冤死的他们含笑九泉。

    他们也会觉得,他们的子孙不是个孬种,不是懦夫!”

    盛慕行怔怔的抬起头,那双深邃的眸光满是认真的看着面前的女子。

    她的双眸格外的清湛,仿佛像是历经过沧桑般,那双清凌凌的眸子里慢是洞悉世事的豁达和从容。

    盛慕行不在挣扎,而是彻底放松下来。

    一瞬间,让他觉得好像经历了一场无形的洗礼,头顶上的阴霾也在这一刻散尽。

    他想说些什么,可是喉咙处好像塞了一团棉花啊,他却发不出半点声音。

    更不敢去看她的双眼。

    临千初暗暗长长的松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她缓缓地起身,走到他的身边,亲自为他解开了身上的绳子。

    “你不怕我继续发疯,伤害你吗?”盛慕行一动不动的说道。

    临千初亲自走到高足长案上,端起一杯水,送到了盛慕行的手边,淡淡出声道:“你若依旧冥顽不灵,我会真的看不起你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“你想起来了一切?”盛慕行轻声道。

    临千初眸光闪了下,垂下了眼皮,声音平静的道:“想起来了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盛慕行心中震惊,他缓缓地坐起身,看向她,“你面对着洛一修,你不恨吗?你难道还对他心存幻想?”

    不,不,不!

    他不相信她是那么肤浅的人。

    临千初抱起手臂,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:“你觉得我有那么贱吗?”

    盛慕行摇了摇头,“一个对自己都如此狠的人,我不相信,我不相信你就算再宽容......你就算爱他入骨,我不相信你还能做到一如既往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