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洛一修走向前,撩衣襟跪坐在临千初的对面,轻笑一声,“女郎好生凉薄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临千初端起面前的酒盏,掀开唇边的面纱,一饮而尽,“人生一日,须尽欢才对,何必庸人自扰呢?”

    “女郎真的如表面这般薄情吗?若非因女郎,这两个人恐怕日日游戏人生吧,可如今二人如此疯狂,难道女郎就不该负责吗?”

    “呵......”临千初听轻笑了起来,“说来好像也是,否则上了天也有业障未消不得安宁啊,这可怎么办才好?”

    洛一修看着她一副苦恼的很像是借酒浇愁之态,然而眸里却是一片云淡风轻。

    他越发感觉有趣,“如此,那就不扰女郎了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说着,他作势欲走。

    “诶?那个太子啊,不如说说你怎么才能放了那俩蠢货?”

    洛一修听到她如此说,登时玩啊般的道:“若是女郎跟我回府,或许,我考虑考虑放了他们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临千初顿嗤笑了声,“这跟你回府和跟他俩谁回府又有什么区别?”

    “那区别可大了,至少不会有人敢闯入本太子的府邸骚扰女郎!”洛一修眸光闪着莫测的光芒。

    然而,让洛一修为之挑眉的是,她竟然自顾饮酒,丝毫没有什么兴致。

    洛一修也不强求,只淡淡扔下一句:“若是女郎想明白了,本太子府的大门永远为女郎敞开着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“好走不送。

    ”临千初不咸不淡的扔下一句。

    待人出去了,临千初的唇畔勾起一抹冷笑,

    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酒樽上,久久没有动一下。

    洛一修出府前吩咐不怎么起眼的黑衣人,“监视贤王府的一举一动,随时回去禀报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不等黑衣人应声,他脚步微顿,“记得,如今你们这组人,可就剩下你一个了,死得其所才是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黑衣人无声抱手,便跟着他出了府,随后潜藏后人群中失去了踪迹。

    洛一修回了府邸,阿娆一边为他褪着外衫一边打趣道:“太子殿下竟然空手而归?这......能有人对太子殿下无动于衷,我反而对她另眼相看了呢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洛一修牵着她的手往里走,“本太子也对她多了些兴趣,都说无欲则无求,果然是个将死之人呢,有意思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阿娆那双美眸微微缩了下,只是那么一刹那,便消失不见了,快的令人无法捕捉。

    随后,她就听到洛一修淡淡的道:“只是,本太子觉不相信,她只是一个下九流的毒门之人......”

    “哦?太子你是说,她......背后还有人?”

    一个时辰之后,鱼子兮便找了过来。

    他只出门采药的功夫,他那个好兄长就做出了如此惊天动地的大事。

    他的袍角和鞋子上还有泥土未干,头发上还黏着草屑,鬓角有些凌乱。

    整个贤王府的人将隐在心里的怒火都迁怒在他的身上,没有人给一句好脸子。

    五兴更是满脸愤怒,太子面前他不敢放肆,眼前的鱼子兮,最多也就是盛王府的门客家臣而已,他自然不会放在眼中了。

    “若不是因为你家王爷,我们王爷怎么会遭遇牢狱之灾?你来做什么?想要救人不是应该去找太子吗?”

    鱼子兮不愿和五兴计较,还是心平气和的道:“能否请女郎出来,我有事要与她商议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五兴冷笑连连,“不要和我提那个女人,我家王爷都入大牢了,她还那么平静,真替我家王爷不值......”

    鱼子兮叹息一声,若不看小初的脸面,算起来,婳瑟张他十来岁,若是说是他的长辈也不为过的。

    这一切都好像一盘棋,而执棋之人,他莫名的相信,绝对就是里面的那个女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