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盛慕行惨笑一声,狼狈的跪坐在地,双手抱着头,将自己的脸埋在自己的臂弯之间,发出一声困兽般低吟,“我做不到,我无法......”

    当年鱼子兮正在襁褓中,哪里会有什么记忆?

    可以说心中没有那么强烈的仇恨,他本也是心性温和之人,只是他把一切都当成是一种责任罢了。

    此时看到兄长这痛苦的模样,他满心都是对兄长的心疼。

    想到这么多年兄弟二人之间的相互扶持和依靠,他也跪在兄长的身边:“兄长,我们这么多年的努力,你不能因为一个婳瑟而将我们的经营付之一炬啊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良久,盛慕行渐渐地冷静了下来,双眼通红,他一字一顿的道:“我当然会顾全大局,只是,我们绝不能忘了我们的初衷,帝王剑被帝王所弃,那她就能成为我们手中的一把利刃,我要让他们培养出来的利刃抹了他们自己的脖子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鱼子兮知道自己无力扭转兄长的意志,但还是好声劝道:“兄长......”

    “你不用说了,子兮你看到了我没有?如此你就该想象到,婳瑟就要回来了,能伤我者,唯婳瑟!”

    说着,盛慕行的双眸里闪烁着疯狂且兴奋的光芒,起身阔步往外走去。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临千初就是在和洛一泽用晚饭的时候,听到外面一阵轰隆作响的动静。

    二人四目相对,恰在这时,五兴面带惊慌的跑了进来:“王爷,郎君,盛王他,他疯了,他疯了......”

    洛一泽蹙眉,“发生了什么事,大惊小怪的?”

    五兴感觉口干舌燥,话语都有些艰难:“王爷,郎君,你们快去看看吧,盛王他,他带着小型投石车来的......”

    临千初和洛一泽同时起身。

    “这个疯子。

    ”临千初磨牙。

    她也顾不得玩高深莫测了,直接出了门。

    果然,就见盛慕行一身黑袍站在大门外,面若冰雕。

    而他的身后就停放着一辆投石车。

    车上装了大石,被他的手下围着,一副随时准备投石的准备。

    而周围围着一圈看热闹的百姓。

    临千初按了按直跳的额头:转而便劈头盖脸的破口大骂:

    “盛慕行,你他妈怎么不开着大炮来啊???”

    盛慕行对她的爆粗口充耳不闻,“不想我不计后果,你就跟我走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洛一泽登时也被气的怒不可遏,“盛慕行,你当我死了吗?小初是我......”

    “洛一泽,你个卑鄙小人给本王闭嘴,我还没有找你算账,你就该缩好,别逼我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洛一泽莫名的心虚。

    毕竟是多年的兄弟,他总觉得理亏。

    前一刻,人家还说是他的新宠,下一刻,他给拐进自家来了。

    只是输人自然不能输阵,“盛慕行你这么大的阵仗来对我,你就不怕陛下治罪你吗?”

    “正好,等陛下回来,我要向陛下伸冤,你贤王偷人竟然偷到我的头上,这就是夺妻之恨。

    ”盛慕行边说边缓步向前。

    贤王当即就把自己手中的折扇对着盛慕行就甩了出去,指着他就破口大骂,“你他妈不是说新宠?何来的妻了?”

    盛慕行偏头躲过,“我就时要准备娶她为妻的......”

    临千初怒极而笑,“滚你大爷的,你想娶就娶啊?”

    正在这个时候,从大门外百姓身后传来一阵轰轰隆隆的马蹄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