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毕竟是宠妃的姨母,若是换了另一个人,这么多嘴多舌,他早就踹出去了,无论如何,宠妃的面子还是要给的。

    可花琼蕊却不领情,而且还有些接受不了,她可是在帮越王,没想到越王会直接赶自己。

    心中难堪还有不甘,一下对上了越王的眼神,顿时了悟,但还是冷看了一眼临千初。

    “儿子,我们先走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临千初只当什么都没有看见。

    待亭中只剩下临千初和越王二人了,显得一下空荡起来。

    越王面色变了几变,双手撑着桌面,身子前倾的看向临千初,“有桩买卖,不知燕后有没有兴趣做?”

    临千初不动声色的迎视着越王,做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,“哦?买卖啊?本后刚好对买卖有几分兴致,不如越王先说说看,不赚钱的买卖本后可没有心情......”

    越王眼神一闪,“当然是稳赚不赔的买卖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他说着顿了下才道:“刚刚燕后问本王为何不战,本王也不防说句实话,并非是怕了你北燕,也并非是没有你北燕那般兵强马壮,而是因为本王不想损兵折将啊!”

    说着,越王长叹一声,“燕后可能有所不知啊,如今这些兵马是本王耗费了多少心血,心神才积攒下来的兵力。

    哼指望朝廷?恐怕我只剩下光杆一个才好。

    所以这些兵马对于我来说有多重要,没有人能懂啊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越王也算是和燕后推心置腹了,他说的也是认真的。

    的确是,有了这些兵马,他就可以成就一番宏图霸业,可若折损在不必要的地方,他才是真的蠢了......

    临千初顿时了然的笑了,只是她的笑意很浅,从容的起身,负手站在身边的亭子边,目光漫不经心的扫视着远处起伏的山峦,“原来如此......”

    越王也从长案后起身,走到临千初的另一边站定,也负着双手,看着远处,“我母妃位分低微,从小我就不得不如一跳摇尾乞怜的狗一般,跟在我皇兄的身边......”

    越王说着不由笑了起来,“不瞒燕后,我在我皇兄那里,真的还不如他身边的一个太监体面,他对我伸手就打,张嘴就骂,我就连睡觉都睁着眼睡,就怕一不小心闭上眼,让我皇兄派来的人看到我对他恨之入骨的半点情绪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说着,他笑了起来,“说了你可能都不相信,你知道我皇兄多疑到何种程度吗?他竟然趁我睡熟的时候,竟然派人看我的表情,就觉得我对他心怀恨意!”

    临千初闻言面色不变的转过头看向越王,“既然越帝如此多疑,那为何又交给你这么多的兵马呢?若是真的多疑,应该担心你造反才合乎常理吧?!”

    越王用着赞赏的目光看向临千初,随后用着近乎说着比尔呢故事的神情说道:“燕后所言不假,他对我的确不放心!

    可他却是个极其刚愎自负的人,又觉得我早就被他降服了......

    而且,他还自以为握着我的七寸之处......这一相比起其他人来说,而我不过是更让他放心一些的人罢了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临千初眸光淡淡的从越王的脸上移开,背在身后的手翻转了下,手里多了一枚棋子,缓缓地轻捻着。

    对于越王的遭遇,她也不去置评,只是轻言慢语的道:“说起你们南越,我倒是有一故人......”

    “燕后说的是太子越澈?”

    “唔,是他,说来,本后也有一两年没有见过他了,你刚刚说越帝多疑,他完全可以将兵马交给自己的儿子,岂不是更放心?”

    越王闻言顿时大笑了起来,随即一抚额头,“你可真是小看了我那个皇兄啊,说起来,他最不放心的就是他的太子儿子啊,越澈虽是太子,可悲的是,他什么都没有,就连府中的宫人都是皇帝安排进去的哈哈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