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呸。
花琼蕊在心里狠狠的啐了闲云道人一口,这个老不要脸的,他想的美。
当即面露欢喜,“太上长老这是答应了?”
闲云道人用着嫌弃的眼神看着花琼蕊,“腿长在夫人的脚上,夫人想走就走啊,和我老头子有何关系?”
花琼蕊美眸嗔怪的看着闲云道人,“看您说的,不过可能我的话也没有说明白,怪我,我的意思是,带着灵虚谷的门人们回去,太上长老也知道,我们这孤儿寡母的,难免会被人欺辱,有他们在,一来也不会让人轻易打了主意。
二来嘛,这些儿郎们都是大好年华,也不能在灵虚谷中虚度不是?”
花琼蕊说着顿了下,不给太上长老以及别人开口的机会,“当然,这接下来也是该由红昧担任下一任门主的,而门主生前就有志愿,要为天下百姓做些好事,红昧是个孝顺的孩子,势必要继承父亲遗志,所以,我们打算带着门人一起走。”
闲云道人登时一巴掌就挥落了茶几上的茶盏。
瞬间茶盏应声落地,四分五裂,一口还未动的茶水迸溅了花琼蕊一裙摆。
她顿时尖叫一声站起了身,低头一看,裙摆湿了不算,上面还挂了两片舒展开的茶叶。
候在外面的汤红昧听到动静就冲了进来,“怎么了怎么了?”
看到地上的碎盏,自然也就看到了她娘湿了的裙子,顿时大怒的道:“谁干的?”
其他人都对太上长老的性子很了解,所以也不吃惊,没什么表情。
美目圆睁,里面喷着火星子瞪着闲云道人,“太上长老。”
“你,我,他......”汤红昧一下口急只说了这几个字就没了音。
原因是他对闲云道人心有余悸。
花琼蕊看到儿子这没出息的模样,一下犹如泄了气的皮球似的,当即也不顾地上脏污撒起泼,拍着地面哭嚎起来。
可惜,她没留意地上的瓷盏的碎碴,这一拍,正好拍在了一块锋利的碎渣上,那碎渣扎入了手心中。
她的哭嚎声和被人突然给勒住了似的就是一止。
低头一看,鲜血瞬间涌出,血加痛。
“诶呀,娘,你流血了。”汤红昧惊呼一声,蹲在了他娘的身边,咧着嘴看。
这一下,花琼蕊先前是装哭,这次是真的哭了。
长这么大,她一个油皮都没破过。
看到自己的手流了这么多的血,她是真的心疼自己了。
什么体面,什么素养,什么身份都去见鬼了。
大厅里的人都目光平静的看她。
不能怪这些人冷血,对于在座的这些人都是见过大血之人,她的那点小血还真生不出什么同情心来。
花琼蕊哭着哭着手不怎么痛了,可却找不到台阶了。
哭的声音都有些接不上气。
一边哭,一边拿着眼睛偷瞄众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