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北燕以北就是雪原,雪原里四季冰雪不化,寒风彻骨。

    长达近百里雪山,也算是北燕的一道天然屏障。

    而雪原的后面就是北疆,北疆候就驻守在那里。

    也就是北燕与大敕国的边境处。

    因气候以及地理的不同,北燕与大敕国一直保持着相互无视的互不打扰的状态。

    这些年北疆也就一直相安无事。

    谁知,自己登基后,竟然出现了这么多的乱子。

    ***

    北疆!

    北疆候府衙里,聚集着十数名身着铠甲,五官粗犷,面皮皱裂的汉子。

    他们个个神情激愤,对着端坐在正主位上的三十几岁的男子,扯着嗓门吼道:“侯爷,我们不能在这么坐以待毙下去了。

    新帝压根就没将我等放在眼里,都城里的那些常年享受着荣华富贵的权贵们,只当我们理应贱命的,就该在这苦寒的北地里喝风吃雪。

    可如此也就算了,而现下就连芨芨草都快被我们挖完了......”

    “是啊侯爷,我等也是人,他们平时轻贱我等也就算了,如今明显就是要我等的命!”

    这时,一名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长叹一声,“侯爷,不怪诸位将军心寒,这次实在太过了,供给平时短斤少两也就算了,如今更是将米粮里掺了沙子,而且连一个月都不够,这让我们这二十来万的将士如何生存下去?”

    “是啊,侯爷,不要再犹豫了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北疆候顿时双眸一沉,声音铿锵道:“你们想做乱臣贼子吗?我已经将北疆之事陈情于陛下了,相信陛下看到我的亲笔手书,定然会解决的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一名壮实的将士猛然站起身,瞪着牛眼道:“侯爷,都已经快一月了,就算教程再慢,七天足以送到陛下的手中了。

    可是,到了现在陛下没有半分表示,你怎么还不死心?”

    北疆候眸里冷寒的看着他道:“这件事我自由主意,尔等只需忍耐安抚下面兵士即可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那名身材壮实的将领一跺脚,顿时就堵着气的摔了棉帘就阔步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其他人也是唉声叹气的抱拳一下,“末将等告退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整个府衙里,只剩下那名文士男子和北疆候。

    稍许的安静过后,文士男子语重心长的道:“北疆候,你的忠心,某都感动,只是,你忠心了陛下,却寒了下面追随你的将士啊......”

    北疆候捏了捏眉心,“庄先生的意思,我如何不知?只是我马氏一门三代镇守北疆,我从出生到如今一次未曾离开过北疆半步。

    我祖父,父亲到我,早已视北疆为家了,守卫自己的家,我从未觉得苦,不管因为什么,我也不能做那个乱臣贼子,堕了我马家的忠烈之名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中年文士不以为然的抿了下嘴角,抬眸时,无奈的笑了下,拍了拍他的肩头,“侯爷之气结,姚某敬佩,可还是要提醒侯爷,这些将军们天生性子好爽,耿直,恩怨分明,若是真到了难以为生之时,恐怕侯爷也控制不了啊......”

    这才是马劭最为担忧之处,他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唇,恭谨的对这文士行了一礼,“劭一向敬佩先生能言善道,劭拜托先生引导他们一二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“侯爷客气了,姚某一定会竭尽所能!”

    ***

    与此同时.户部侍郎葛园只感觉这一觉睡的甚沉。

    甚至感觉自己踢掉了被子,半睡半醒间,想要拽被子。

    然而,这才发现手脚都无法动弹,竟然被人五花大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