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南城一向被视为不夜城的存在。

    里面多是茶楼酒肆,秦楼楚馆,赌坊。

    更是聚集了不少的商户,繁华的同时也鱼龙混杂。

    和庆楼是其中的茶楼,相对比其他地方要文雅清净些。

    梦韵诗到的时候发现大长公主的驸马已经到了,她微微一笑上前施礼,“韵诗见过姑丈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袁笙单独见梦韵诗这还是第一次,这么近的距离看她也是第一次。

    十七八岁,女子最美好的年纪,螓首蛾眉,容貌娇嫩,身姿更是娉婷袅娜,担得起花容月貌几个字。

    袁笙和颜悦色的生前,轻托了下她的手臂,“抛开大长公主,你也算本候的世侄女,你有孕在身,无需多礼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梦韵诗起了身,抬眼的时候,已然泪盈于睫。

    袁笙当即面色一变,“世侄女,你这是怎地了?有话坐下说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说着,扶着她就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。

    抬眼见心腹还杵在面前,顿时打了个眼色。

    心腹立即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梦韵诗眼角余光见袁笙带来的那名随从出去了,当即瞥了飞鸢一眼。

    飞鸢抿了下唇角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整个雅室里,只剩下这二人。

    袁笙的胆子也不由大了起来,拉过一把椅子,坐在了梦韵诗的旁边,从袖子里拿出了帕子,很是关怀体贴的为她拭泪,“莫哭莫哭,是不是端王给你气受了?”

    梦韵诗接过袁笙的帕子,抬起脸的时候,竟然满脸珠泪:“既然您认我这个世侄女,那世伯您一定要救救爹爹,他在朝中这么多年,就算没有功劳,也有苦劳,如今遭到夏太后陷害,他不得不逃命,虽然现在还没有被捉到,可我知道,这是迟早的事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那梨花带雨的模样,让袁笙一下就起了怜香惜玉之心。

    可也只是那么片刻,他就清醒过来了,毕竟一把年纪了,就算有那色心,这种掉脑袋的事,他是得多饥色,才会应承下来?

    今天来此,他自然是心里有数的。

    可他来,是让对方死了这份心的。

    他未语先长叹一声,“说起来,你爹也是受夏太后指使罢了;想必你也知道咱们的这位皇帝为了保住自己的声誉,放过了夏太后,那这个锅总要有人来背的,既然皇帝选择了你爹,谁说也不管用啊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袁笙的这一番话算是说到了梦韵诗的心坎上,可就因为如此,所以,她才不甘心。

    她爹若是倒了,自己这个端王妃的位置怕是都不保。

    尤其是现在还有了身孕,她就算不为自己想,也不能不为孩子的将来考量。

    想到此,她一下就握住了袁笙的手,仰着脸道:“世伯,我知道,您可以的,您一定可以的,您若是帮了韵诗,韵诗一定会报答您的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世家女的手,那是经过长年累月的保养以及熏陶出来的柔软,握在她的手里,仿佛挠在他的心上,袁笙一下就心猿意马起来,顺势就要揽上她的腰身:“世侄女啊,你也知道,我只是个空有名头的驸马而已......”

    在袁笙的手刚刚摸到她的腰身,梦韵诗就顺势蹲在了他的面前,“世伯,您有法子的,您一定有法子的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虽然只是那么一下,可这样才更让人心痒难耐,他顺势拍了拍她的肩头,“世侄女,你这不是为难我么?你难道不知道大长公主的脾气?那就是个火炭,一把年纪了,也没能改变,我到现在也不敢惹毛了她,你不知道,她今日差点就......”

    梦韵诗早就知道袁笙是什么东西,心里鄙夷,咒骂了一通,缓缓地起了身,宽衣解带了起来。

    袁笙被她的动作给吓了一跳,眼睛瞪的老大,“等等等等,端王妃,你你你这是做什么?”

    梦韵诗对他诡异的一笑,在袁笙感觉不好之时,只听到她娇媚的腻声道:“如果,我现在就这么衣衫不整的哭着跑出去,然后回去告诉端王,说你这个皇姑丈借着我父之事,对我这个端王妃意图不轨,姑丈,您说,会发生什么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