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乔嬷嬷一脸的悲戚,“大长公主,您若真的说出来,可就等于与驸马撕破脸了啊,人都道破镜难圆,这把年纪了,何苦......”

    虽然乔嬷嬷说的很糙,可也因她是自己的心腹,才有什么说什么,也是她所欣赏的。

    大长公主声音疲惫的道:“如今还能粉饰太平到几时呢?不过自欺欺人罢了,本宫一世英名很快就会成为帝都笑柄,本宫好恨,好恨自己错信他人,恨他骗了本宫这么多年,竟然还能如此坦然,没有半分心虚和失措......”

    说着,大长公主老泪纵横起来。

    乔嬷嬷更是难受极了,“端王妃如今用这个来难为您,就是看准了您重视声明,否则,给她几个胆子,她也是万万不敢的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大长公主闭了闭眼,喃喃出声道:“是啊,驸马不也是看中了本宫这点,所以才有恃无恐的么......”

    “公主,您累了,老奴扶您去躺会......”乔嬷嬷担忧的道。

    大长公主的确感觉很累,由着乔嬷嬷扶她脱鞋上了榻。

    乔嬷嬷为她盖好了被子,刚刚要放下床幔,只听大长公主眼睛也不睁的轻声道:“去将那几房人都送走吧,送的远远的,让他们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本宫面前,那些污遭的人,还不配玷污本宫的清誉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乔嬷嬷这次并未劝阻,应诺一声走出了屋,关好了房门,对守在门口的小丫头吩咐道:“仔细听着点里头,大长公主起来要喝茶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“诺。

    ”小丫头很是规矩的福身行礼,乖巧的应了一声。

    乔嬷嬷吐出一口浊气,抿了下唇,这才形色匆匆的出了主院往后院走去。

    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,就在她刚刚绕过正院后墙,还未进入后花园的时候,冷不丁的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她的嘴,不由分说的往左侧的夹道走去。

    乔嬷嬷震惊的瞪大了双眼,猛然的挣扎起来。

    只是,到底没有男人的力气大,还是被人悄无声息的拖着进了一处客院里。

    对于大长公主府,乔嬷嬷可以说一草一木都清楚的很,可她看不见带她走的人是谁,更不知道是谁如此胆大包天的敢动她这个大长公主的心腹嬷嬷。

    直到她被拖进了门窗紧闭的屋里,才被人粗鲁的摔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乔嬷嬷本就上了些年岁,哪里禁得住这般摔打,脚踝的疼痛令她额头冒出了冷汗。

    等她抬起头才发现,驸马袁笙悠闲的就坐在正位的椅子上,手边放着还冒着热气的茶水。

    “驸,驸马,您,您有什么吩咐直接吩咐老奴就是,绑了老奴来这里做什么......”乔嬷嬷心中大惊,连忙跪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驸马袁笙还是如同之前那般,说话轻声漫语的,“乔嬷嬷,你这是打算去哪里?”

    乔嬷嬷的目光一缩,强自镇定的道:“刚刚服侍了公主睡下,老奴也上了年岁,觉得乏了,想要回去歇歇,怎么这也不行吗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袁笙的脸上没有了面对大长公主时的好脾气温和,而是周身都散发着不怒自威的威严:“你忠心护主,本驸马可以理解,但,本驸马的耐心有限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只这么一句,乔嬷嬷便是心里一紧,“其实也没有什么,公主说想吃王记的点心,驸马应该知道,王记的点心在帝都可是出了名的,从早到晚都需要排队购买,老奴......”

    “进来。

    ”袁笙不等乔嬷嬷说完,直接威严的对外一声。

    房门一开,跟在驸马身边的随从手里拎着一个满目惊惧的孩童,那孩子也就六七岁,眼里含着泪,却不敢哭出来。

    乔嬷嬷在看到那个孩子的时候,顿时大惊失色,“角儿......”

    “祖母......”孩子哽咽的唤了声。

    乔嬷嬷顿时砰砰的对着袁笙磕起头来,那动静丝毫没有半分惜力,可他却皱了下眉。

    “现在可以说了?”袁笙端起茶盏,轻轻吹了吹,才啜饮了一口。

    乔嬷嬷趴伏在地上,肩头耸动着,眼泪很快就流到了地面上,“老奴知无不言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袁笙挥了下手。

    他的随从拎着孩子的后领又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