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沐野看到大门一侧拴马桩上拴着的马,眯了眯眼,令人送了夏逸风等人回去。

    而他则走到白马的旁边,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番。

    良久,才往大门口处走去......

    去而复返的燕少淳见沐野站在大门口和门房说了半晌的话,不由眯了眯眼,冷哼一声转身而去。

    不知怎么的,沐野觉得背脊有些发寒,猛的转头看去。

    可街头只有来往的百姓,没有丝毫异样,他凝了凝眉峰,匆匆吩咐了门房一句,阔步往院子里走去。

    躲进巷子里的成风心有余悸的道:“主子,这个长公子竟然这般谨慎?”

    燕少淳嗤了一声,“那不是谨慎,是坏事做多了,才会如此心虚,你看那些百姓,他们可曾这般?”

    成风顺着主子的视线看去,不是面带朴实祥和的笑容,便是满面疲惫憔悴,这是因为生计而奔波所展现出来的,不管是哪种,总是那么的让人一目了然。

    却唯独没有沐野的草木皆兵。

    转而成风一脸愁容,“主子,那我们怎么才能混进西关王府里去啊?”

    虽然王爷没有告诉他来西关的真正目的,但他知道王爷定是有公务在身的。

    可他更希望王爷是为了王妃而进去的。

    而此时的沐野站在藏宝阁门口处,看着地上点点如落梅的血花,他双眸里顿时涌现出几条血丝,闪烁着狠戾的光芒,“好,很好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藏宝阁的护卫跪在地上浑身颤栗,连一句求饶的话都不敢说。

    “你们说,要你们有什么用?就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,让人竟然闯进了里面?”沐野的声音阴恻恻的,令听着的人不寒而栗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,一名侍卫打扮的男子疾步而来,“公子......”

    那男子刚刚开口,才意识到气氛不对。

    可是这个发现还是晚了些,只能硬着头皮跪在沐野的脚前,“回禀公子,燕王在中途就失去了踪迹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"什么叫失去了踪迹?说清楚!"沐野双眼如毒蛇般的盯着脚边的那名年轻的男子。

    就算没有抬头,男子还是感受到了来自公子身上的杀气。

    恐惧令跪在地上的男子也已然失去了思维能力,舌头也好似打了结般,“是,是我们的人,跟,跟丢了......”

    “你说什么?”沐野阴森森的一声,看着脚边瑟缩的男子,竟然笑了,“你再和本公子说一遍,本公子没听清楚......”

    “公子饶命,属下,再,再派人去仔细去查......”

    沐野随后弯腰就从地上那名男子腰间抽出了他的腰刀,一个反手间,那名男子便命丧刀下。

    仰倒在地他,双眼中还有着极致的惊惧,却已经没了气息。

    沐野面色闪过狰狞,“如此废物留你何用?派人去查的人多的事,何须你来派人?”

    很快,有侍从悄无声息的将尸体拖走,侍女面不改色的端着盆子,拿着抹布的上前清理地上的血迹,明显对眼前的画面已经习以为常了。

    直到沐野阔步离开了藏宝阁,藏宝阁的守卫才从死里逃生中回过神,发现不但汗湿了背心,就连刚刚额头触地之处也已氤氲了一片水迹,那是来自他们的冷汗......

    夜色将至,沐野派了管是来客院请夏逸风和临千初,说摆了宴席。

    夏逸风和临千初同时以出去一天,身子乏了为由谢绝了邀请。

    圆月高悬于空,无边的月色笼罩着西关城。

    皎洁的月光仿佛给大地万物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,影影幢幢,迷离而神秘。

    沐野的书房

    沐囹月正面色难看的向长兄沐野汇报。

    几乎被夏逸风沾了一天便宜的沐囹月,心情也是差到了极点,“这个夏国舅简直就是一个色胚,每每我要开口,他就对我动手动脚,可恶,太可恶了......”

    沐野的心情更不好,挥手打断了沐囹月的话,“行了,时候不早,你先回......”

    沐囹月能在沐野面前有一席之地,自然是因为她够听话。

    在她看来,想要什么不能等着别人来施舍,必须要争取。

    如今,她已然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级,虽然长兄拿她当棋子,可她又何尝不是在借兄长的势,为自己博前程呢?

    所以认真说起来,谁利用谁还说不准。

    她正要福身告退,可长兄明明要屏退她的话只说了一半,却戛然而止。

    “长兄可还有吩咐?”沐囹月目露诧异的看向沐野。

    沐野的确还有吩咐,沉吟了片刻,抬手指着她道:“你去燕国夫人的房里,看看她在做什么,记得,一定要认真仔细的留意她的神色,以及她是否受了伤,有任何异样之处,随时来报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西关王府客院里分别栽种了时令的花树。

    燕国夫人住的西客院里栽种的是海棠。

    此时海棠花开得正好,花影扶疏间芬芳不尽。

    沐囹月站在大门外冷眼看着临窗而坐,执子对弈的一男一女。

    花影扶疏,烛光温暖,人影婉约,男女不时相视而笑,情意绵绵,浓情旖旎,令人生羡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