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从这一点来说,身为皇室血统的他很惭愧。

    母妃的话适时地在脑海中响起:别忘了,你今天能随心所欲,是母妃筹谋多年......

    可是母妃说错了,他随心所欲的多年,不是母妃的筹谋,而是他身上流着皇族的血。

    而西关王如此无所顾忌,是因为他手中的权势已经让他膨胀到生出了谋反之心。

    燕倾翰很是理智的快速分析了一番利弊,西关王内力深厚,武艺已然超出了逻辑,号称刀枪不入。

    若是与他硬碰硬对上,他还没有盲目自信到自大的地步。

    现在最要紧的是将千初救出来。

    打定主意,燕倾翰对他的行为好像没有看到一般,唇畔勾着似有若无的笑意,“小王听王叔的......”

    西关王满意的仰头大笑,“好,好,你明我暗,本王会全力推你上位,倒时我们共享江山,你不是喜欢临千初那小妇人吗?到时候给你便是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燕倾翰眼皮微挑,“只是听说她今日被一群神秘人掳走了......”

    西关王一副运筹帷幄,决胜千里之态,一双阴鸷的眸里闪着狠辣的光芒:“屡屡坏本王的事,既然不能为本王所用,那不如......”

    西关王说着一顿,看向燕倾翰,“若是贤侄真的喜欢那小妇人,本王不如就给你个人情,让你先玩玩哈哈......”

    如此一来,越来越好玩了,他正愁不能出这口气呢,燕少淳的王妃被端王染指,以燕王的性子,定然会与端王水火不容,不死不休。

    届时断网只能依靠自己,为自己所用,简直就是一举多得啊。

    燕倾翰的握在袖子里的手一紧,面上却是明显的一喜:“小王多谢王叔成全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这一声王叔叫的西关王通身舒泰,器满意得,“好说好说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***

    被人敲晕的临千初最后的记忆也不过是燕少淳几人的呼唤声......

    光线幽暗,鼻尖萦绕着浓重的土腥味以及混合着松油火把的味道。

    临千初眼皮轻颤了几下,睁开眼,发现是在一处地下密室?

    而她整个人趴伏在地上。

    她艰难的直起身,晃了晃头,抬手揉了揉脖子,后颈处有些痛,应该是之前被敲晕留下的。

    “呵呵呵......燕王妃这一觉睡的可好?”

    临千初循声回头,就见她的后面不远处的石阶之上的桌子后面坐着一人。

    那人戴着一张彩绘东方持国天王面具,在这幽暗的光线下,若不是他开口,冷不丁的看见,只会以为那是一尊雕塑。

    临千初心生警惕,从容的站起身,因一个姿势太久,半个身子都有些发麻,“阁下掳了千初来来这里,不知要意欲何为?”

    “呵呵呵,说掳就难听了,不如说老夫请燕王妃来这里做客会好听一些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“呵,藏头露尾,遮遮掩掩,又以这种方式将我带来,难道这就是阁下的待客之道吗?”临千初眸里满是讥讽。

    面具人不但不着恼,反而还笑了起来,笑声止住后更是毫不吝啬的赞赏道:“果然如传言一般,泰山压顶,波澜不惊,遇事更是冷静沉稳,今日这般,若是一般女子恐怕早就尖叫连连了,真让某刮目相看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“那千初是不是还要说声谬赞才行?”临千初心里提高了警惕,待那股不适感渐渐散去,这才起身往前走了几步,心里却着急,看来还得下一剂猛药,“说来阁下长相见不得光吗?戴着面具的人,一般宵小之辈才会这么做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面具人自斟自饮,“燕王妃无需用激将法,已经不是受不得激的毛头小子了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“既然阁下只是抓我来消遣的,我就不奉陪了,这种鼠辈之地我可不喜欢多待片刻!”临千初说着转身时就往唯一的出口处走去。

    她是骂他是老鼠么?

    “燕王妃既然来了,何必着急回去?这里其实待久了,你会发现舍不得离开了,反而还要感谢某的成全呐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临千初脚步微顿,缓缓转头,满眼不屑:“哦?成全?我临千初从来都是想要就自己去拿,无需别人的成全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“都落到了这步田地还大言不惭,口出狂言!”

    临千初眸光微眯,看来她这次的深入虎穴算是来对了!

    她面色一片淡然,“那阁下不防开门见山点,将我带到这里来,到底想要干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