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待临千初离开后,水兰心急如焚的扑了进来,看到自家主子完好无损的呆坐在原处,她的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。

    她以为临千初是来报复她家主子的,可她才发现,自己是那么的无力,什么都做不到。

    “主子,燕王妃她......”

    “你是想问,她欺负我没有?还是想问什么呢?”沐囹浅回过神,声音和悦的看着水兰道。

    随即,她微微一笑,“放心好了,她不是那种人,她是真正的骄傲,真正的肆意洒脱,她的睿智令我们这些心中充满邪恶的人感到惭愧......若我们爱上的不是同一个男人该有多好,我们也许会成为很好的朋友,可惜了......”

    “主子......”水兰一下哭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傻孩子,你哭什么?我都已经到了这步田地,也做不到与她为敌了,唯一......”

    她没有说的是,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他心中有她的一席之地罢了。

    端王府

    端王府中门大开,白幡飘荡,只是却无人前来拜祭,显得格外凄凉。

    人情冷暖,世态炎凉,端王在这一天体会到了。

    灵堂里一片死寂,只有堆满了香炉的香火飘飘袅袅。

    燕倾翰披麻戴孝,跪在姚太妃的灵柩前,眉眼低垂,机械的烧着纸钱。

    临允娴也是同样的装束,只是她满面哀戚,无声的抽噎着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,门口一暗,端王填着纸钱的手一顿,缓缓看去,竟然是临千初!

    他眸色一瞬间暗沉如夜,“你来做什么?面对我母妃,你不觉得羞愧吗?”

    临允娴闻言回头,一眼就看到临千初,心里冷哼,终于来了,不过脸上显得很气愤, “大姐姐,这下你满意了吗?太妃不欢迎你,你走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死者为大,临千初并未与他们争口舌之快,而是默默地上了一柱香,转过身时,目光看着燕倾翰,“方不方便说几句话?”

    可燕倾翰却是垂着眼看着地面,不知在想什么,好像压根没有听到一般。

    临千初提步就走,只走了几步,就听到后面跟来的脚步声。

    临千初微微勾了下唇角,但脚步不停。

    黄昏之时的夕阳总是会释放出它最后的美丽,在白幡的衬托下,竟然多了几分凄美。

    临千初直到了凉亭里,双眸微眯的迎视着橘滟的夕阳。

    “你是来道歉的吗?”端王眸里阴沉冰冷,话语却是明显的嘲讽。

    临千初头也不回,“我临千初无愧于心,无愧于人,又何来的道歉?”

    “那我母妃算什么?”燕倾翰近乎低吼了一句。

    他实在想不明白,一个人做错了事,却还可以如此的理直气壮。

    临千初缓缓地转过头看向他,“若你觉得你母妃的自尽,非要安在我身上你会好受一些的话,随意就是,只是这种自欺欺人的行为你真的就能痛快吗?”

    “临千初,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耐心!”燕倾翰发出最后的警告。

    “呵,若要真的追根溯源的话,”临千初转过身,向他走近一步,“我从小就被人使用禁术,驱混夺魄,无处安身,我妹妹又被人使用了摄魂,如今消息还未过来,那么端王可否告诉我,这一切你真的可以做到目下无尘,心下无痕,不知道是你母妃的手笔吗?试问谁的委屈就是该受的呢?我护国将军府的人真的就那么该死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