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只是她的喜悦还未流露出来,就见燕少淳眸光犀利的看着她道:“而你,有事宁愿去求一个外人,也不愿和我说,临千初,本王想要问你,你到底将我当成了什么?”

    “那个,误会......”临千初有些语结,她所想的,他心里都知道,现在还能说什么......

    “你说这只是误会?”燕少淳危险的眯起了眼睛。

    见她心虚的垂着头,搅着手指,犹如做错了事的孩子似的,燕少淳一下就舍不得再说她了。

    不过还是想要提醒她,“我们之间休戚相关,一荣俱荣一损俱损,希望你能懂我的意思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临千初点头,“我知道了......”

    看她表现良好,燕少淳的面色稍霁,“好了,过来睡觉吧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睡觉?

    临千初呆滞了下,看他自顾的脱了鞋子上了床榻,她的脸当即就黑了。

    合作可以,睡觉不行!

    临千初瞬间笑靥如花,“祝王爷好梦!”

    说着,她便去了西屋。

    燕少淳原本勾起的唇角一下凝固住,僵着脖子回头去看,只看到门口动荡不停的珠帘......

    这个,这个翻脸不认人的小女人......

    燕少淳磨牙......

    半晌,他才一挥袖子熄了烛火......

    看来让她接受自己只能慢慢来了......

    ***

    临允娴可以说很狼狈的回到寿安宫的。

    姚太妃还未歇息,正在与沐贵妃下棋。

    沐贵妃正经的婆母是太后。

    所以她和姚太妃很有规律的每逢十才会凑在一起,不张扬,更不会引来别人的揣测。

    平公公弓着身子进来,小声道:“太妃,临二小姐回来了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姚太妃手持着黑棋,目光寻找着棋盘中最合适的点。

    倒是沐贵妃闻言后娇笑一声,意有所指的道:“看样子,这颗棋子并不怎么好用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啪的一声。

    姚太妃放在了放下了棋子,高深莫测的道:“哀家手中的棋子,从来不会出现废棋,就算是废棋,也能发挥她最大的作用!”

    沐贵妃掩唇而笑起来,随意的放下了一枚黑子:“可是,就怕这颗废棋蠢,拖后腿啊......”

    她的容貌本就美艳动人,这般娇笑,犹如一朵盛放的海棠花,越发的艳丽逼人。

    姚太妃胸有成竹,不以为意的道:“倒是贵妃,你这个时间,不是该准备接驾吗?”姚太妃捻起一颗白子和蔼的说道。

    两个人就这样的闲话起来,俨然忘了外面还候着的人。

    沐贵妃绝美的唇角一勾,“陛下这几天龙体欠安,怕是想不起本宫来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姚太妃突然没了下棋的兴致,扔了棋子,很是有些忧心忡忡的道:“这几天陛下龙体欠安,太后娘娘忧虑过甚病倒了......”

    沐贵妃看到姚太妃的神情,一个没忍住又笑出了声,“不知道的,还以为太妃娘娘您有多关心太后娘娘呢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姚太妃面色一整,“贵妃性子直爽,可也要斟酌再说,哀家自然是关心太后娘娘的凤体......”

    虽然是在自己的宫里,不怕有人偷听,可她也不喜欢别人如此直白的说破。

    沐贵妃本就得宠,说话处事一向随心所欲,此时闻言,更是看不起姚太妃的虚伪,尽管站在同盟的位置上。

    但她也没有心情戳破她,“看来太妃有了主意?”

    “听说燕王妃的医术相当不错。

    ”姚太妃眉目里满是慈悲。

    沐贵妃一下就懂了,美眸往外看了一眼,心里顿时多了几分钦佩,难怪她说就是废棋也要发挥最大的作用。

    “诶呀,若是太后娘娘被临千初医治的有个三长两短的可怎么好啊?”沐贵妃突然掩口,双眼里满是担心。

    姚太妃一如之前那般的慈和,可说出的话却是分外萧杀:“是呢,哀家也要为燕王妃捏把汗了,太后若是因此薨了,燕王妃怕是得陪葬了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翌日

    临千初没有进宫,直接去了驿馆找越澈,同时陪着去的还有燕少淳。

    本来临千初觉得他没有必要跟着,可燕少淳哪里会给她和越澈单独相处的机会?

    临千初见他执着,她只耸了下肩就随他了。

    而驿馆里的越澈听了她来求见,简直受宠若惊,催着青儿将他最喜欢的花衣找了出来,还一连问了几次,“怎么样,好不好看?”

    青儿的脸皮直抽搐,“若是太子再不出去,燕王妃可就走了!”

    “对对对,出去出去......”越澈刚走了两步,停下,瞪着青儿强调道:“叫临大小姐!”

    青儿想翻白眼,到底忍住了。

    越澈进了待客的花厅,一看燕少淳也跟来了,当即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。

    脚步感觉有些沉重,挪到椅子旁坐下,幽怨的看了一眼临千初,这才有气无力的道:“燕王好闲啊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