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原本就骑马一路,吸了一肚子的冷风,冷不丁一进来,便被空气总浮动的冷香和温暖之气裹了一身。

    燕少淳的书房和他的人一样,严谨而低调。

    案几上的镂空熏炉里丝丝缕缕缥缈着熏香,案几背后是一排的书架,上面摆放了很多的书籍。

    燕少淳抬手摒退伺候笔墨的书童,房里只剩下夫妻二人。

    临千初瞥了他一眼,明亮的烛火下,晃的他身上的黑色长袍彷如罩着一层柔和的流光,映着他如玉的面容多了几分不真实的绝美。

    可临千初却感受到了那种熟悉的冷。

    对方没有让她坐下的打算,临千初也没有想过入座,其实她更想吃饭喝杯热水。

    “王爷可有什么吩咐吗?”

    原本想要入座的燕少淳最听不得她这副毁约还理所当然的模样,猛然回头,一把捏住她的脖颈,“临千初,你当我是什么?”

    他们之间离的很近,近的可以闻到彼此的呼吸。

    临千初原本就有些疲惫,一时没有防备,被他捏了正着,他的力道虽是有所控制,可那种窒息感还是让人不适就是了。

    此时他们站在一起,他明显的就比她高出了一个头,让她不得不仰着脸看他。

    令她心里咚的一跳,他眸里冷的犹如冰潭,冻人彻骨又有着令人惊心动魄的空洞。

    然而他眼尾下的那枚桃花痣却如烈焰,仿佛要焚天毁地!

    临千初一手握住他的手腕,费力的道:“燕少淳你又发什么疯??”

    这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?

    简直莫名其妙,怎么好像她绿了他似的?

    “本王竟然不知你如此的善变,昨夜才谈定的约定,今天就毁约,你可真让本王失望!”他的眸牢牢的锁着她的眼,声音低而温柔的彷如情人之间私语般的道:“临千初,我昨夜忘了和你说,我能和你和平共处,并不代表你能得寸进尺!对于欺我辱我之人,我一向都会让她悔不当初,生不如死!”

    “沃特么啊,我怎么毁约了?还有我怎么欺你辱你了?我们说好了互不干涉!”临千初挣扎了下,然而,她惊愕的发现,她竟然浑身没有什么力气了,身上仿佛被一寸寸的抽干了所有的力气。

    她眼里闪过慌乱,电光火石间,她看向案几上的香炉,“你......”

    可能看出了她心中所想,燕少淳猛的甩开她的脖颈,"没错,本王知道你本事,所以又不想和你动粗,因为刀剑无眼,怕你的烂命结果在本王手里,脏了本王的手,临千初你说本王该拿你怎么办呢?"

    “燕少淳,你卑鄙!”

    临千初目光死死的等着他。

    燕少淳迈着矜贵的步伐走到她的面前,蹲下身。

    那双令人怦然心动的桃花眸里满是温柔和多情,用着她从未听过的温柔的口吻道:“本王突然想到了更好的主意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看着这样的燕少淳,临千初的心剧烈的跳了起来,尽管她佣兵多年,经历了数不清的刀枪剑雨,什么样的人都见识过。

    可燕少淳这样的人,她却真没见过。

    尤其还是针对自己的。

    她可以确定,他接下来的决定对她来说绝对不是好事。

    “燕王,你误会了,今天......”

    “嘘......”

    在临千初张着眼,满是茫然的时候,燕少淳轻轻的抚上她莹白的脸颊轻柔的摩挲着,仿佛生怕弄疼了她的那般珍视又小心,“临千初,你知道吗?之前我一心想着掐死你,而在昨夜我看到你的洒脱还有行事,让我改变了主意,觉得这样也好,燕王妃的位置你配得起,可是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