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玉泉观依山傍水而建,和清风观的格局相差不大,也是坐北朝南,整个建筑古朴大气自然,高低错落的屋舍被砌筑在高大的围墙之内。

    给她的感觉很有和清风观分庭抗衡之势。

    马车并未走正门,而是绕道去了后门处才停下。

    很快听到三长两短的敲门声,吱嘎一声,隐约听到男人道:“周大姑人到了......”

    临千初端坐在车中,眼角余光看到香茹在对面有些坐立不安。

    耳边听到了打点银钱的动静,片刻,就从车窗送进来一顶帷帽,“请小姐先戴上再出来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临千初看着这顶黑不溜秋的帷帽,直接忽略了对方的称呼,心中冷笑连连,可真是准备周全!

    她接过帷帽什么都没说戴上了,同时也掩住了眸里令人惊心的寒意。

    临千初下了车,就见一名身着浅蓝道袍,三十几岁的道姑,违和的是她面上施了脂粉,眼角眉梢含了两分春意,将这身道袍生生给穿成了装饰。

    周道姑眼神轻佻的在临千初身上上下打量了两眼,古怪的一笑,对男人道:“道观里不招待男客,你们无需进来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戴着斗笠的男人看着临千初阴阴的嘿嘿一笑道:“明白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临千初从头到尾未能看到那男人的脸,只留意到他手背上有一处狰狞的疤痕,手指粗糙,还有多处裂口。

    那处疤痕明显是被烧过之后留下的!

    她不动声色的跟在周道姑的身后往里走去。

    可能天气寒冷,走的也是比较偏僻,一路上并未看到什么人。

    直到进了一处独立的小院,进了屋里,瞬间久违的温暖包围了临千初。

    周道姑才一脸笑意的转身道:“小姐在此稍后,贵人啊一会就到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说完她也不等临千初应声便又笑了声就扭着腰身出去了。

    临千初这才缓缓地摘下帷帽,眼前窗明几净,妆台衣柜,一应俱全,不知道还以为这是哪家小姐的闺房。

    地中间摆着个挂了层银霜的炭盆。

    香茹往外看了一眼,回过头目光闪烁的道:“小姐一定饿了吧,奴婢给您去要些吃食和热水来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临千初认真的看了一眼十六七岁的年纪,原本秀气的小脸经过脂粉的修饰格外的青春俏丽。

    可能是屋里太热,也或许是过于紧张,鼻尖上浸出些薄细的汗。

    香茹被看的越发紧张起来,不安漫上心头,“小姐......”

    “好啊,你不说还不觉得饿呢,香茹你有心了......”临千初不动声色的说了一句,往那处妆台走去。

    香茹看不到临千初的神情,心一横转身就出去了。

    临千初听着关闭门扉的声音猛的回头,好看的唇瓣微微勾起一抹绝美的弧度。

    今日这一行于她来说可以说是极为冒险的。

    尤其是在伤口未愈,内伤未好之时。

    可她必须要亲自来,必须要将那蠢货遗留下来的烂摊子一桩桩的处理干净。

    临千初端坐在妆台前,被打磨的光亮的雕花铜镜里映着一张肤如凝脂,明眸流盼,朱唇皓齿,气质沉稳清冷的女子。

    盏茶间,香茹端着早点回来了。

    临千初应景的吃了一口,打发了香茹去倒杯茶水。

    她看到香茹的脸上明显闪过一抹不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