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春穿上直接盖到了膝盖,显得腿老短,而且袖子也长,像穿的是雨衣,看着不好看。

    火堆上架起来锅,煮了一锅粥,又往粥里打了十几个鸡蛋,我们每人喝了一碗鸡蛋粥补充体力。

    阿春放下碗,擦了擦嘴,脸色凝重的说:“五丑变成了四丑,接下来我们一定会受到对方报复,从药猴子这事便能看出来,对方手段诡异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要留人守夜了,如果对方找到了这里,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把头点头说:“阿春姑娘说的没错,不过我最担心五丑老大,这个人的做局能力可能还在我之上,关键到现在为止,我们还不知道这人是谁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....”

    我暗想,“龙猴子是胡利群,锡鼻子是村口老头,药箱子是小卖部老板娘,小矮子是医院出现的小女孩(可能这小女孩有几十岁了),那么,他们的老大,是谁?”

    “战国墓里到底有什么东西?”

    一连两天,我们不敢从山洞冒头。

    夜深人静时,小妹会掏出一把口琴来吹,声音很低,有时我们都听入迷了。

    阿春解释说:“不好意思各位,我小妹从小就一直要吹口琴,习惯了,如果不吹不锻炼,她都学不会说话。”

    说着话,阿春抹了抹眼,有些情不自禁的说:“小妹从小跟着我受苦了。”

    鱼哥笑着说:“哪里,很好听啊,跟小鸟儿唱歌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把头,我快憋不住了!这都几天了,”豆芽仔站起来说:“咱们还要藏多久,东西吃完了水喝完了怎么办?得想个办法啊!”

    把头总是说那句话。

    等等,在等等看。

    红眼睛还跟个木头人一样不会动,我都怀疑他可能成植物人了,见我们这样,阿春笑着说:“怎么都垂头丧气的,这精神状态可不行,这样吧,闲来无事,我们姐妹,给你们表演一段口|技。”

    没有一桌一椅一扇一尺,阿春就用饭盆替代。

    她铛的用筷子敲了下饭盆,用沙哑老人的声音说:“老婆子,今儿个晌午饭,咱们吃什么啊。”

    小妹用老太太的口气说:“老头子,昨天米缸就空了,今儿晌午无米无菜,只有糟糠半盆。”

    这时,阿春又换了小孩子的声音说:“爷爷爷爷,我不想吃糟糠了!我要吃米!”

    马上又变音。

    “孩子,哎,南边又打仗了,糟糠过两天也没了。”

    “好!”

    豆芽仔连连鼓掌,说换一个,在来一个....

    第三天傍晚,天色昏暗,天气预报说近期可能有雨加雪,我们正在山洞里烧水,忽然听到有脚步声。

    鱼哥立即起身,紧张的看着洞口方向。

    不多时,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,急匆匆跑了过来,我们不认识这人。

    “可.....可找到这地方了,累死我了。”

    我皱眉问你是谁,我们认识?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。

    年轻人喘着气说:“是,是田哥告诉我的,他让我叫你们下山,去村口等。”

    “收拾收拾东西,走吧。”把头说。

    傍晚时分,跟着这年轻人下了山,在村口等了十多分钟,远处开来了一辆大巴车。

    这大巴是从附近村到县城汽车站的,每天来往两次会路过田广洞村,上午一趟下午一趟。

    大客车越来越近,我突然看到,握着方向盘开车的竟然是计师傅。

    车停稳,门打开。

    人陆陆续续下车,都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,总共下来了三十多个人,每个人都面无表情。

    间隔了五六分钟,紧接着又开来一辆大巴,开车的不认识,从车上下来二十多个人,这车人的岁数大一些,大概都有四十多了。

    村民不时对这里指指点点,不知道出什么事儿了。

    我小声问:“计师傅,这些人干嘛的?田把头呢。”

    计师傅拍了拍我肩膀,解释说:“把头还没到。”

    “还要上人。”

    “在从老家赶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