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按理说这些脏东西是要倒厕所的,但老大爷没倒,他给卖了。

    开始我百思不得其解,我说谁会要这些玩意。

    老大爷嘿嘿一笑,说年老体弱的老人尿卖别人一毛五一斤,有人专门收。

    我问谁收。

    大爷说:“没见过吧?之前村里有人专门收孕妇尿,三块钱一斤,他们收走以后都卖给工厂了,工厂加工以后做验孕纸的,我这个是卖给二道贩子他们加进去造假的,一斤就有两块钱利润啊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我无语,这都有人造假。

    真是三百六十行,无利不起早。

    电三轮走的跟牛一样慢,我说您能不能快点,大爷说不能快,撒了怎么办,都是钱。

    知道他常年在养老院干这个,谈话之余,我向他打听吴喜林夫妻的事儿,尤其是那个皮包骨的广西老太太,我问他知不知道。

    “你说那个是阿兰吧,养老院就她一个广西人,小伙子你可不要招惹她,那老太太邪乎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我又问怎么个邪乎。

    老大爷道:“人都传她是什么广西瞧纸婆,以前老爱在屋里养蝎子蜈蚣,夏天蝎子爬出来还蛰到过别人,今年前半年查出来癌症晚期才消停下来,养老院就没人敢进他们屋里去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到了立交桥,老大爷把我放下来走了。

    我等了没多大功夫招了辆出租车,这时候天还不亮,凌晨五点多。

    “师傅走不走,去西安崇皇派出所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“走啊,”一听来了大活儿,司机立马提神不困了。

    我想着乱七八糟的事儿,靠在座位上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不知道过了多久,有人推了推我。

    “兄弟,兄弟醒醒,咱们到了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我揉揉眼看向车外,已经到了崇皇派出所门口,这时候已经是上午9点多。

    给了车钱,我直接去了旅馆。

    “砰砰!”

    “我回来了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是鱼哥开了门。

    客厅里小米在看电视,我说其他人去哪了,鱼哥说都在屋里,还没起。

    “鱼哥你把他们都叫起来,就说我回来了,开会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鱼哥开始挨个敲门,这时我又想起了一件事,给老皮打了电话。

    “70的绳梯?”

    “没有啊项把头,我去哪给你找70的,最长只有50的,实在不行你接起来吧,轱辘车没问题,这么深的坑,哪个年代的?你要发啊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我笑着说你别管,50的也行,要三副,该多少钱我给你,下午连轱辘车一块儿给我送来。

    半小时后。

    我把所有人召集过来开会,包括硫酸厂员工老王,只有姜圆没在,我打算把她边缘化,最后在把姜圆踢出去。

    豆芽仔捂着大衣,睡眼惺忪的打着哈欠说:“那怎么办,盗洞要打那么深,要出好几方土,工厂白天晚上都是人,怎么散土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老王道:“有办法,装发电机的那间红砖房一般情况下没人去,我跟人换个班,挖出来的土都倒那里头,砖房就交给我吧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我想了想点头说:“这办法可以,老王,你得想办法把我们都弄进厂里,还有,我让你打听的那三个人怎么样了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老王点头说:“打听清楚了,他们半年前来的,在东院硫磺区干破碎,三天之后也就是下个礼拜一,砖房附近就要挖地面儿,夜班开勾机的就是那个姓牛的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“我们打算什么时候动手?”

    我指了指桌上摆的月份牌。

    “就今晚。

    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