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成我的错了?

    高兴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,下意识往窗外看。

    “你看什么呢?”

    冯楚月一边捻动着金针,一边问高兴。

    “我看外面有没有下雪。”高兴一本正经道。

    冯楚月?

    如果不是她尚有医德,肯定就打这小子了。

    “八月飞雪吗?”

    冯楚月白他一眼,手上动作故意重了一些。

    高兴疼得嗷嗷叫。

    “啊——好痛!”

    “二月你是不是故意的?”

    “不故意,你不长记性啊。”冯楚月半点没有不好意思,“我看这次之后,你还敢不敢在脚没休养好的时候就去打球!”

    冯楚月一只手摁住高兴的小腿,不许他乱动。

    另一只手熟练地针灸,淤血被她通过金针排出来,看得高兴啧啧称奇。

    “二月,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一手的?”

    “可以啊,你小心点啊,那针轻一点,别把小爷的脚戳废了,不然后半辈子都靠你养!”

    “二月,你这是故意拿我练手呢,还是真的学了中医?”

    “我们在学校几乎形影不离,怎么都不知道你还藏了这一手呢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高兴不知道是不是要走了,话特别多,给冯楚月烦的。

    扎好了针,就想让他赶紧滚!

    高兴发现,淤血放出来之后,他脚踝那个包真的下去了不少。

    “我等下给你拿一盒药膏,你每天涂在脚踝处,涂个七天左右,就差不多了。”

    冯楚月见他抱着自己的脚丫子就只差啃一口了,有些没眼看。

    什么德行!

    “好啊。”高兴立马点头,“你这算是给我治伤了吧?我该付多少诊费?”

    “我是不是你的第一个实验品——啊呸,我的意思是,病人!”

    “我是你的第一个病人吗?”

    冯楚月白他一眼:“你觉得呢?”

    高兴明白了,自己不是第一个。

    “你知道吗?二月,刚才你抱着我脚给我热敷的时候,我觉得你一点也不适合学医。”

    冯楚月挑眉,她有什么不适合的?

    “因为身骄肉贵的冯二小姐,怎么能做伺候人的事呢?”

    “我都替你觉得委屈。”

    冯楚月不搭话,给人治病,和伺候人可是两码事。

    “可你刚才替我针灸的那会儿,还真像那么回事儿!”

    “我敢说,一般药房里坐诊的老中医都没你这么牛逼!”

    “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医术能学成什么样儿,但就凭这股范儿,咱二月以后绝对是当医生的料!”

    “说不准还是那种名震江湖的神医!”

    “到时候我就去给你当经纪人!”

    冯楚月无语:“你去出国留学,就是为了回来给我当经纪人的?”

    “你可别小瞧了这经纪人的作用,那句话怎么说来着,酒香也怕巷子深!”

    “你医术再好,如果因为太年轻,没人相信你,不也埋没了吗?”

    “还有,你可是神医,那就得端着神医的谱儿!”

    “咱也不是什么病都给治。”

    “比如随便在药房里买一盒药就能治好的病,那找你不就是耽误你的时间,也是耽误了许多重症患者活下去的希望吗?”

    “到时候我这个经纪人的作用就显露出来了!”

    高兴算盘打得啪啪响:“你看哈,我先给你筛选一波病人,咱再给每个病人拿号,然后那种特别急的,允许插队,但必须拿出诊断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