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试着复原一下刚才那位先生的方子。”

    邢医生拿着钢笔,在纸上写写画画。

    偶尔还会删删改改。

    小学徒才学了两年,在他眼里,师父就是最厉害的。

    虽然他复制过一些药方,但在小学徒眼里,这就是师父的绝技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他医术卓绝,怎么可能通过一些药材就推断出整个方子呢?

    不止如此,偶尔邢医生还会在原来的基础上,将方子改良。

    像邢医生这种活到老学到老的医生真的不多了。

    “那位先生买的药材并不多,您就能够还原了吗?”

    小学徒一脸崇拜。

    邢医生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中医大夫。

    “他买的药材是不多,但我大概知道,这些药材都是针对陈年旧伤的,祛风除湿,镇痛止痒……”

    “如果是我来开药方,我会用这几味药。”

    邢医生把自己要用的药写下来,然后琢磨着,和之前吴蒙蒙买的药材做对比。

    药材竟然有一大半是重合的。

    只是在用药的计量上有区别。

    邢医生按照吴蒙蒙买的剂量来调整自己的方子。

    有几味药他不确定,但大部分,都能弄出来。

    他有一种预感,那位先生得到的方子,比他开的要更好一些。

    只是,有几味药他把握不准,剂量更是让人迷惑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那位先生还会不会再次来抓药,如果人再来,他倒是想要找对方问个明白。

    至少,问一下给他开方子的医生是谁,这样自己才好和那位医生交流学习。

    他愿意来玄医堂坐诊,就是玄医堂的药铺开遍了全国各地,三年会有一届交流大会。

    一般是玄医门内部的医生互相交流,后来又引入了外面的其他中医,后来渐渐发展成了一场中医界的盛会。

    而玄医门内部,反而很少派人去参加,一般找一个做代表就可以了。

    当然,像他这种外聘的大夫,还是可以随意去的。

    玄医门在交流会上一般都是处于主导地位。

    是被众多中医追捧的对象。

    玄医门对外则是保持了自己世外高门的形象,很少开口。

    但若玄医门开口,那必定是技惊四座。

    吴蒙蒙并不知道玄医堂的老中医对他手里的方子心心念念,他抓好药就回去了。

    凯爷已经在家,家里有一股子中药味,是从厨房传出来的。

    蒋凯家的保姆在帮着熬药。

    严格按照冯楚月开方子时的叮嘱熬,保姆十分心细。

    只是,凯爷这么些年,什么苦都吃过,偏偏对这中药,那叫一个深恶痛绝。

    他坐在餐桌前,看着那碗黑乎乎的药汁,一脸苦大仇深。

    “凯爷,您先把药喝了,我这就让阿姨去熬药,给您准备药浴。”

    为了药浴,吴蒙蒙还让人给蒋凯买了一个超大的木桶。

    蒋凯:“知道了,我等下就喝。”

    他试图逃避这该死的药汁。

    可吴蒙蒙也知道蒋凯怕喝中药的毛病:“凯爷,您试试,我闻着这个药好像不是很苦。”

    为了哄凯爷喝药,吴蒙蒙直接端起那碗药:“不然,我先替您尝尝?”

    不等蒋凯说话,吴蒙蒙就真的喝了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