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旭嘴唇动了动，他能说不吗？
显然不行！
“好。”憋了半天，也只有这一个字。
杨旭被送出去，荣鹤年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，直到冯楚月过来，他才收回视线。
然后他又陪着冯楚月去了楚青瑛的房间。
刘青在给楚青瑛做检查，周妈等在门口，卫兰在里面帮忙打下手。
冯楚月和荣鹤年也站在外面静静等着。
刘青最开始检查还好，后面脸色越来越凝重。
“你们这几天怎么照顾的，平时我开的药都是按照规定吃的吗？”
刘青检查完，看向旁边的卫兰。
卫兰眼神一闪：“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吃药，只是夫人这几天精神状态越来越差，可能是……”
“可能是什么？”刘青不信如果遵了医嘱，治疗效果还这么差。
除非，楚青瑛的病情急剧恶化，已经没办法再靠药物维持生命。
“之前的特效药已经吃完了，没有新的，断了药。”卫兰说这话的时候，下意识看了冯楚月一眼。
“什么断了药，我不是说药不能断吗？”
刘青脸色一变。
他顺着卫兰的目光看向冯楚月：“药能坚持到这个月月底，为什么现在才中旬就断了？”
冯楚月没想到，卫兰会在这个时候提出i
-2断掉的事情。
“我让断掉的，这种特效药会给我妈身体带来严重负担，我让人去查了，在国外，这种药也没有通过审批，还在最终试验阶段。”
她都不需说接下来的话，刘青就明白她的意思了。
“但是，这种止疼药，能缓解你妈妈身体上的疼痛，不然她每天被疼醒，怎么度过？”
“我知道你担心你妈妈，但这药是我们目前能想到的唯一办法。”
“冯楚月，你不能这么任性！”
刘青皱着眉头：“还有，这件事，你和你父亲商量过了吗？”
“没什么好商量的，这种不合格的药，我不会再让我妈妈继续服用的。”
“但她的身体，真的是因为疼痛才急剧衰败的吗？我怎么觉得更像是吃了那种特效药的后遗症？”
很好，这不仅不听医嘱，还特别能抬杠！
刘青瞪着她：“我开的药每晚一片，睡前服用，这个量，不算很重，也只是一定程度上缓解你妈身体的疼痛，就算有后遗症，也不会这么快……”
“等等！”冯楚月突然打断刘医生，“您确定用药是每晚一片吗？”
旁边收拾东西的卫兰突然手一抖，东西应声落地。
她摔碎了一个输液空了的吊瓶。
声音很响，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特别突兀。
“卫护士，你怎么了？”冯楚月看向卫兰，“有伤到手吗？需不需要去洗手间清理一下？”
“没，没事。”卫兰言辞闪烁，“我先把这些碎片清理出去。”
说着，卫兰想要绕开冯楚月出去。
冯楚月突然伸出手，抓住她的手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