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!”

    江楼月听到她们用柔然话说了一个字,然后两个婢女便扶着她,进了一间房。

    一进去,江楼月立即感受到了一股药气扑面而来,很浓郁,然后,自己便被两个婢女丢到了地毯上。

    “公主,人带来了。

    ”春嬷说。

    “很好,你们都先下去吧,春嬷留下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江楼月闭着眼睛,感受到两个略重的脚步声从自己身侧过去,衣衫簌簌,应该是那两个扶着她过来的婢女。

    然后,有一个很轻的脚步声走近,蹲在自己面前。

    啪!

    江楼月心里刚思忖这人是辛罗依,脸上便被挥了一巴掌,用力之大,让江楼月差点忘了装昏跳起来打人。

    “贱人!你不是很嚣张吗,现在你起来啊,我看今日过了之后,谁还救得了你!”辛罗依冷笑:“杀害柔然王子是洗不脱的大罪,就算大庆的皇帝想保你,就算你有个厉害的父亲,也没用,柔然绝不会放过你!”

    话落,辛罗依又是一巴掌挥过去,“你还敢用画像来嘲讽我——”

    要不是留着她的命还有用,辛罗依恨不得立即就杀了这个女人了事!

    春嬷赶忙跑过来:“公主,别打了,时间差不多了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辛罗依又狠狠的踹了江楼月一眼,才冷哼一声站起身来,“把东西给她吃下去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她给江楼月下的是柔然秘药,也就是哈鲁宁中的那一种,但下的不多,现在把解药喂下去,江楼月必定过不了一会儿就醒,时间正好对的上。

    “是!”春嬷倾身,正要给江楼月喂药,却忽然啊了一声,接着,咚!栽了过去。

    辛罗依快速转身,只看到江楼月栖身而上,她还来不及反应,就被江楼月一招锁喉,连连后退之后,压在了哈鲁宁的身上。

    “你——”辛罗依见鬼一样的看着江楼月,“你没有中药?!怎么可能!”

    江楼月冷笑,左右开弓,四记巴掌下去,打的辛罗依双颊浮肿,唇角破烂,“如果我不是想看看,你还有没有别的帮手,你因为你的手有机会碰到我?!”

    江楼月又左右踹了辛罗依两脚。

    她如何对她的,双倍奉还。

    而且她下手不轻,只听咔嚓一声,辛罗依的腿似乎断了。

    辛罗依痛呼了一声,却因为被江楼月捏紧了喉咙,艰难地呼吸着,想要去抓江楼月的手,也丝毫使不上力气。

    江楼月抬眸看了一眼床榻,哈鲁宁已经被割破喉管,断了气,匕首此时正丢在一旁,那涔涔冒出的血显示,他应该是刚死不久。

    江楼月心里不得不惊叹辛罗依的心狠手辣。

    她冷笑:“你是打算用这个匕首来栽赃我,对不对?”

    好巧,那匕首竟然是大内打造,庆国的东西。

    辛罗依呼吸艰难,想狡辩。

    江楼月却完全不给她机会,运起内劲一掌挥上她的脸。

    啪!

    这一掌没有给她的脸上留下印迹,却直接打的辛罗依彻底昏死了过去。

    江楼月拿出绣帕擦了擦自己的手,把匕首塞进了辛罗依的手中,让她握住,立即转向窗边要离开现场。

    可那柔然秘药实在劲大,此时她手脚竟有些乏力。

    江楼月咬破舌尖,攀上窗口,往外一翻,却被一双臂膀牢牢的接住了。

    “殿……殿下?”江楼月有些诧异,“你怎么来了?”

    “我这么能不来?”谢尧地手抚上她的脸,神色变得十分阴沉,朝身后吩咐了一句:“丢进去!”

    “是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江楼月只看到眼前有裙摆一闪,屋内便砰的一下响起中午落地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处理妥当。

    ”谢尧又吩咐了一声,便抱着江楼月沿着国宾馆的小路往外。

    江楼月挣了两下跳下地:“我不走,事情还没完呢。

    ”虽然她现在精神比平常的时候差点,但完整的看完这件事情的能耐却是有的。

    谢尧说:“你去休息,我来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江楼月默了一下,“你确定吗?你知道发生了什么?”

    “你看我的样子像是不知道吗?”谢尧挑眉,“还是你觉得,你现在脸上的这两个巴掌印,你自己能解释的清楚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江楼月又是一默。

    好吧,始料未及,这两个印子的确不太好解释。

    “你放心,我会处理出让你想要的结果,宫六在角门那里,你随她到红馆去,等我处理完这里的事情便去接你。

    ”谢尧说着,揉了揉她的脑袋:“乖,听话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江楼月噎了一下,可看着他自信满满又风姿绰约,眼底满是温柔的模样,忽然觉得,有人护着,有人可以信任,可以依靠的感觉真的很好。

    “好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江楼月应下,把剩下的一切都交给了他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谢尧回到前厅的时候,一切如常。

    此时日暮西斜,已经开始准备晚宴。

    谢景亨站在不远处,笑眯眯地瞧着谢尧:“去找你家小楼月了?她人呢?”

    谢尧的回应是——如同没听到一样的回到了自己原处做好。

    藤架附近,一个青衣的婢女神色紧张似在找人。

    谢尧扫了一眼,唇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
    那青衣的婢女苦寻不到,没了办法,凑近了太子谢景鸿面前说:“太子殿下,雪夫人不见了!”

    谢景鸿厌恶地皱了皱眉:“她怎么跟着来了?这宴会是她来的地方吗?”

    小青不敢多言,直说:“夫人是应公主的邀请来的,可现在夫人不见了,奴婢方才见夫人进了藤架那边……是和江楼月一起进去的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谢景鸿面色一变,很快就想明白,江逸雪怕是这次算计江楼月的关键,若出了问题,自己便又是惹了一身腥,顿时脸色黑如锅底:“废物,还不去找!”

    “奴婢找了,哪里都没人——”

    “不好了,不好了!”

    就在这时,辛罗依的那名柔然婢女神色仓皇的扑了过来,焦急地说:“大王子那边出、出事了!”

    谢景鸿一喜,立即把江逸雪的事情丢在一边,追问:“大王子?大王子不是一直昏迷着吗?”

    “大王子最近情况好了许多,已经能正常进食了,只是大家最近关注公主的脸颊受伤的事情,所以就把大王子的事情暂时给搁下了。

    ”婢女简单的解释一番,急忙说:“刚才……刚才奴婢看到有人进了大王子的房间,然后里面就传出打架的声音来。

    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