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晓萌瞪大了眼睛:“所以你们刚刚也听到我们说什么了?”
刘韬连忙戳了一下她的胳膊,悄悄说:“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。”
那医院的负责人笑嘻嘻:“没有没有,只是转播了画面而已,手术室里面的声音是没有办法转播的。”
听到这里,连徐文朝都松了一口气。
国外的医疗团队实在是太需要学习的楷模了,所以趁着徐文朝能够在自己医院里面施展技术,他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学习的机会。
再加上媒体们也十分好奇,就允许他们转播了手术的画面。
医院里面所有人对着这三位华国来的医生毕恭毕敬。
徐文朝也是第一次深切地感受到,只要你能力强,所有的障碍都会为你让步。
也更加笃定了他上青云的念头。
给主持人用的麻醉剂剂量较少,再加上针剂的缘故,他苏醒的时间也从两个小时缩短到了半个小时。
因为开了刀以后伤口会出现麻木和疼痛的现象,徐文朝特意给了止痛药在他的床头。
“你为什么还要救我。”主持人问徐文朝。
回过头的徐文朝才发现,他已经睁开了眼睛。
刘韬也识趣儿地自动翻译。
“没有为什么。”
“我明明在采访的时候还羞辱了你们,你居然还肯救我的命?”
“那当然,因为我是医生。”徐文朝自信而又爽朗的笑了一下:“华国有句话,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,还有一句话叫,医者仁心。不管是谁,哪怕是一条狗我也会救治。”
那个主持人愣了一下,随后呵呵笑了两声:“看来你还是把我给骂了。”
两人对着笑。
“不过。”主持人又说:“我还是十分的感谢你,因为有你才保住了我的这条命。”
“我接受你的致谢。”徐文朝双手插兜,靠在墙上:“不过给你一个小小的建议,以后不要再吃那个药了,对你的肝胆不好,这一次你突然发病跟你吃的药有点关系。”
徐文朝见他楞在原地,又说:“但你应该也不需要吃药了,因为我给你打了一针。”
“就是那个,不死癌症的针剂?”
“是的。”
主持人一阵欣慰:“华国人真的很了不起。”
“当然。”
因为主持人生病,徐文朝他们的采访自然不能继续。
几个人从病房出来之前,那个主持人非常认真地邀请了他们,说是几天后访问。
虽然别人并不认为他能短短几天就从病床上走下来,但是徐文朝说可以,医院的人便拭目以待。
果不其然,三天后的下午,他们如约到了电视台里参加访问。
经过一次生与死,主持人的态度明显好了很多。
他不但在镜头前面讲述了突然住院的事情,还特别与徐文朝成为了至亲的朋友。
并且在镜头下面以中华最高礼仪下跪行礼,以示感谢。
再加上徐文朝的手术被全国直播,在M国的医疗界里面也引起了不小的轰动。
在直播还没有结束时,放送大楼的外面已经乌泱泱聚满了人。
而此时一辆黑色的高级保姆车从人群之中驶过,车子很快停在了电视台另外一个入口,那是专门给台长和高级领导出入的通道。
电视台平时狗仔记者颇多,即便是在国外也不例外,所以为了安全起见他们往往会想到各种各样的方法进入大楼。
车上走下来两个西装革履的人,当然,在他们下来之前已经有五六个戴着黑超的人并排两边。
那人个子不高,彰显着中年男子应该有的微胖,一张国字脸眉清目秀,浩然正气的样子让人望而生畏不可小觑。
下车上电梯,几乎是一气呵成。
等那人抵达楼层时,电梯打开,电视台里面的高级领导们早已经恭候多时。
“请问徐文朝先生在那里?”
那人操着一口纯正而又浓郁的美式英文问。
副台长绅士地为他开道,指引那人前往特定的办公室里。
几乎和这差不多的时间,徐文朝的采访也结束了。
“我突然发现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。”那主持人缓缓起身,因为身上还有伤病的缘故,他的行走俨然一副老太太模样。
“我当然知道,你叫科德。”徐文朝回应:“来之前我了解过了,而且你在这里,算是家喻户晓。”
两人相视一笑,科德给了徐文朝一个拥抱,并说:“刚刚有人在耳返里通知我,说有人在办公室等你,现在你必须要过去了。”
虽然好奇,徐文朝还是平静的点了头。
等他们三个到了办公室,那个西装革履气场足够震慑整座电视台大楼的男人,立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。
“请问是徐文朝先生吗?”
“是。”如果他猜的没错,这家伙应该是……
“你好,我们是大使馆的,我姓陈。”陈先生微微一笑,向他伸出了一只手。
朱晓萌和刘韬面面相觑,压根儿不知道是什么情况。
“今天我之所以来是为了带你去见领导,徐医生您什么时候比较方便?”
徐文朝惊讶了一下,如果说是M国市长接见也就算了,偏偏是华国的领导,他连忙点头:“当然可以,非常荣幸。”
那位陈先生跟着笑颜如花:“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行一步吧?”
徐文朝被陈先生他们几个人带走,刘韬和朱晓萌有点担心,因为他们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真的是外交部的。
再加上之前在酒吧附近发生的事情,他们也怕极了。
徐文朝跟他们说:“别担心,我马上就回来了,你们先去酒店等着我吧。”
听见徐文朝这么说,朱晓萌和刘韬才安心同意。
保姆车飞速行驶在马路上,这条另辟蹊径的路荒无人烟,越是朝着里面开去四周围就越是安静。
徐文朝没有惴惴不安,安静地坐在汽车的后排,从后视镜看着那些西装革履的人们戴着墨色的眼镜一言不发。
而那个把他接到车上的陈先生,也是一脸严肃。
等到车子停下,徐文朝才跟着陈先生下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