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歆立刻否认道:“姐,你别胡说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谭婉婉蹲在地上,将水管扯到跟前来,专注的给一颗小樱桃树浇水,上面的樱桃已经熟了,红彤彤的煞是可爱。

    片刻后,谭歆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,带着几分犹豫说道:“姐,我妈说的……是真的吗?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谭婉婉回过头去。

    谭歆的小脸有些发白,可还是憋不住内心的好奇,继续说道:“说你17岁那年,和一个男人在车里……”

    谭歆的话未说完,谭婉婉就已经将手里的水管子扔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她的脸色变的空前难看,起身,从谭歆的身侧绕过,径直的朝着客厅里走去。

    谭歆回过头去,看着谭婉婉离去的背影。

    她知道,谭婉婉生气了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烦嚣的一天结束了,四周都安静了下来。

    谭婉婉一个人躺在床上,透过薄薄的窗纱朝外面看去。

    路灯下的树叶上都泛着柔和的光,

    谭婉婉的心情,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。

    17岁那年的事,并非会时常出现在她的记忆里,可突然这么提起,像是一块旧伤疤连皮带肉的被人掀起。

    思绪慢慢聚拢,记忆在快速倒退。

    谭婉婉已经不记得那年夏天,她参加的是谁家的晚宴了。

    父亲的应酬越来越多,酒喝的昏天暗地。

    为了不让父亲再在宴会上酒醉出丑,谭婉婉只能寻着个借口跟来。

    谭母特意交代过,一旦发现父亲喝醉,立刻给司机打电话,一分钟也别耽搁。

    近年来,父亲的身体越发的不好了。

    谭婉婉记得,那天,她穿了一件浅紫色的洋装裙子,不过膝的那种。

    那件裙子大约花了1500美金,这不过是她众多名贵衣服中的一件。

    谭婉婉很舍得花钱,秉承了父亲的那一句“女儿要富养,否则见到点小诱惑就跟着人跑了”

    所以,谭婉婉的童年已经青少年的过渡阶段,父亲从来都是舍得给她花钱的。

    谭婉婉喜欢这件裙子,因为是靳杨在某个杂志上发现的。

    靳杨亲吻她的额角,对她说着,杂志上的模特还没有他的婉婉好看呢,这裙子穿在婉婉身上,一定惊艳到不行。

    虽然,靳杨的话难免有些夸张,可青涩的年纪里,一句好听的赞美,往往就能哄的她心花怒放。

    为此,谭婉婉特意买了一件,打算穿出个惊喜,给靳杨一看。

    可惜,那天靳杨并没有如约的出现在晚宴之上。

    靳杨打来电话,说自己要飞去美国一趟,那边的姐姐出了点状况。

    谭婉婉一个人站在人群中,漫无目的的走。

    今天他父亲难得的一直保持清醒。

    谭父将自己的女儿骄傲的介绍给生意上的伙伴认识,接受着外人对女儿的赞美。

    谭婉婉实在厌烦的不行了,甩下父亲,一个人朝着后面去了。

    后面的人不多,但大多年轻。

    许是因为都不习惯这种应酬的场合,年轻人们聚在一起,多半讨论的是些与生意场无关的八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