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九溪:“……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半个小时过去了,薛越泽哭累了,也闹够了,趴在顾九溪的身上抽搭了一会儿,就睡着了。

    这短短的时间内,顾九溪被薛越泽折磨的哭笑不得,更被他千奇百怪的问,问的头晕脑胀。

    直到这一刻,她才明白一个做母亲到底要付出多少辛苦,才能应付像这样的一个‘熊孩子’。

    可虽然累的厉害,这种被需要和依赖的感觉,依旧让她觉得幸福。

    顾九溪抱着越泽,为了不让小家伙醒来,她就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。

    越泽趴在他的怀里,不时的抿抿小嘴,睡相憨态可掬。

    顾九溪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去,吻了吻小家伙的额头。

    小家伙的额头柔嫩嫩的,皮肤白皙,额角上的头发也异常的柔软。

    心化到不行,嘴角也跟着渐渐弯起。

    厉廷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进来,在顾九溪的床边停下了脚步。

    他低头朝着床上的薛越泽看了一眼后,不理会顾九溪埋怨的眼神,伸出手将薛越泽从床上抱了起来,转身将他送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
    顾九溪在厉廷君的房间了等了一会儿,厉廷君也很快回来了。

    关上了卧室的门,顾九溪拧着好看的眉角,对着厉廷君说道:“你干嘛非要和个孩子一般见识,你让他先说完嘛!”

    厉廷君一边脱去自己的衣服,一边平静的说道:“不要给他提无理要求的机会,要让他懂得,这个社会并非是他想怎样,就可以怎样的,生存要靠自己的能力,和他对坏境的适应能力,作为父母,也不一定就可以满足他所有的要求,这是原则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顾九溪被厉廷君的这套理论反驳的无言以对,不禁有些小脾气。

    她不过是想早点听越泽喊她一声妈妈而已,如今,好不容易有了个机会,却被厉廷君给断送,她心里不能不委屈。

    顾九溪侧过身去,手臂枕在头下,望着窗纱外的玻璃窗,闷声不语。

    外面下起了小雨,虽然隔着薄薄的窗帘,可依旧能看得见玻璃水细碎的雨点。

    随着大床右侧的位置轻轻的塌陷,再恢复原状,厉廷君的身体从身后贴合了过来。

    屋内压抑的喘息声频频迭起。

    屋外的脚步声却停在了门口处。

    一声急促的敲门声响起,随着蔺君茹的一句:“廷君,你睡了吗?”

    顾九溪一个骨碌从厉廷君的身上跌坐了下来,愣愣的朝着门口的方向看去。

    厉廷君做了一半,如鲠在喉,难受的厉害。

    问门外,蔺君茹的声音再次响起:“如果没睡,就应我一声,知遇来了,在一楼等你呢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闻言,厉廷君这才将头转向门口方向,对着门外说道:“让他等一会儿,我马上下去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“好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蔺君茹应了一声,脚步声很快消失。

    顾九溪还怔怔的坐在床上,脸上的绯红还没散去,大眼睛在睡眠灯下显得炯炯有神,漂亮的很。

    顾九溪盯着依旧躺在床上没动的厉廷君,问道:“怎么还不去?”

    厉廷君安静的看着她,片刻后,一把将她重新拽了过来:“做完再去……”

    说着,也不等顾九溪的同意或是反对,之前做了一半的事情,再次继续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温知遇一个人在客厅里坐了大约30分钟之久,那点子耐性早就已经磨没了。

    可是,毕竟蔺君茹说了,厉廷君马上就下来。

    虽然这个马上,有些过分了些,可是,他也不好说什么,也得憋屈的等着。

    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,知道蔺君茹吩咐保姆给温知遇做些夜宵,温知遇这才开口道:“伯母,不用了,我有几句话,问完就走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闻言,蔺君茹的脚步停住了。

    而与此同时,厉廷君也穿着墨色的睡饱从二楼走了下来。

    看到厉廷君的头发潮湿,温知遇几乎是翻了个白眼,不用脑子去想,也知道这30分钟里,厉廷君都做了什么,否则,出来见他之前,要不要还多此一举的洗个澡?

    厉廷君从温知遇的眼神中看到了鄙夷,却也平静的很。

    这种事,都是男人,做一半是种什么感受,恐怕没人比男人能清楚了。

    厉廷君一边将腰间的系带系紧,一边对着沙发里温知遇说道:“这么晚了,你来干这儿干什么?”

    温知遇不理会厉廷君的问,抬头朝着二楼的方向看了一眼:“顾九溪呢?”

    厉廷君随着温知遇的目光,也看了过去。

    不过,厉廷君很快收回了目光,对着温知遇说道:“她不方便见你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温知遇自然懂得,为什么不方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