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融的老板笑呵呵的收了厉廷君的牌码,谦虚道:“不是我牌打的好,是厉总供的好,放水了,放水了。”
厉廷君沉稳的笑笑:“刘总哪里话,是你运气更胜我一筹。”
厉廷君的话说的刘总开心,眉飞色舞的又重新开牌了。
信融的老板好赌,温知遇是很早就知道的,澳门的赌场里经常能够碰面,也是在那里结识的。
今天,温知遇做东,特意请了厉廷君和信融老板一起前来,这牌局明眼人都懂,只能输不能赢了。
这边,刘总赢的开心,那边,包房的门已经被人从外面推开了。
进来的人是厉廷君的助理姜启。
姜启神色有些匆忙,一看就是有事。
厉廷君转身随口叫了一个女人过来,表情平静的说道:“过来替我一把,我去下洗手间。”
女人听到厉廷君召唤她,自然喜上眉梢,起身走了过去。
厉廷君起身后,在女人的脸颊上轻轻的拍了拍,说道:“赢的都归你,输了算我的。”
女人开心的点头,对着一旁的刘总笑了笑,说道:“刘总,可要手下留情哦。”
刘总笑的开,嘴里说道:“美女嘛,这是自然的。”
牌桌上又是一片祥和,厉廷君推门和姜启一同走了出去。
包房里的烟气重,厉廷君一身的烟味。
走廊里,厉廷君将挽起的衬衫袖口放下,一边低头系袖扣,一边问道:“怎么了?”
姜启赶忙说道:“博科被人收购了。”
厉廷君抬起头来: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“就今天下午。”姜启说。
厉廷君的脸色变了变,眉头不自觉的蹙起。
自打他得到严恒白生病消息的那一天起,就已经不止一次派人过去和他谈并购的事了。
可派去的人去了几次,严恒白都直言不讳的拒绝了。
厉廷君一直不懂,他十分清楚如果严恒白不在了,那么博科是一定会倒的,严恒白既然那么看重自己的事业,为什么临死之前也不愿意交出来?
为了试探,他曾经也鼓动过温知遇和韩默去谈,但结果都是一样的。
可是,为什么今天突然就被人收购了?而且事先一点风声都没有。
厉廷君忘记了系袖扣的动作,问向姜启,道:“被哪家公司收了?”
姜启眼中的目光闪烁,定定的看着厉廷君的眼睛,片刻以后,才小声的说道:“是……被顾氏。”
顾氏?!
厉廷君眉头皱的更深,按说,顾氏收购严恒白的博科也有理有据,毕竟还有许若淳和许佳期这一层关系,严恒白卖个情面给顾氏,倒也无可厚非。
只是,之前张帆曾和他私下聊起过,在得知严恒白生病时,顾氏就已经伸出了手,可当初,严恒白是拒绝的。
几个晚上熬过来,厉廷君的思路有些跟进不上,他又看向姜启,问道:“那你知道和博科去谈的人是谁吗?”
姜启摇了摇头:“据说,是博科的人自己找上门的,但属不属实,我就不清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