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谓防护栏的作用,大家都心知肚明。

    这两天里,顾九溪哭累了,就坐在床上发呆。

    手机被薛老没收,除了弩弩偶尔还过来挠一挠她房间的门以外,几乎隔绝了一切她与外界的联系。

    她想不通薛老为什么要这么做,直到丁婶又送午饭过来,顾九溪才急着从床上爬起,站在门口处等着丁婶带给她消息。

    丁婶将一份糖醋排骨和一份清炒西芹送了进来,米饭的旁边还放着顾九溪喜欢吃的榴莲酥。

    顾九溪看也没看饭菜一眼,一把拽住丁婶的手腕,红着眼睛说道:“我只想知道他是死死活,否则,我从今天起开始绝食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丁婶看了顾九溪一眼,无力道:“小小姐,你怎么这么倔啊?你这个样子只会惹怒你外公,他是军人出身,什么苦没吃过?你少吃个一顿两顿,他根本不会在意,你何必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?”

    顾九溪当着丁婶的面将饭菜打翻在地,胸口剧烈起伏道:“你出去吧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丁婶摇了摇头,转身出门后,片刻又拿着扫把回来打扫地上狼藉。

    顾九溪坐在床上望着窗外发呆,肚子早已经饿的咕咕直叫,低血糖症的她甚至已经开始头昏眼花。

    丁婶将地面打扫干净后,临出门时看了她一眼,无奈的摇了摇头后,走了出去,并在外面上了锁。

    客厅里,薛老已经拄着拐杖进来了。

    6月中旬的太阳已经开始有些大,老爷子出了一额头的汗。

    丁婶给老爷子倒了杯水后,薛老问道:“她又不吃饭?”

    丁婶一脸担忧的点了点头,她实在担心顾九溪的身体。

    薛老气呼呼的将水喝了,将水杯往茶几上一顿,朝着二楼的方向瞥了一眼后,愠怒道:“简直跟霂琳一样的倔脾气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丁婶心疼的点了点头,道:“小小姐有低血糖的毛病,饿个一天半天也就算了,这时间长了,难免不出问题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薛老瞪了丁婶一眼,显然气还没消:“她就是从小被我给惯坏了,饿她一天,明早再说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听薛老已经这么说,丁婶也只能服从,转身朝厨房的方向去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午后,顾九溪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。

    楼下有车子的引擎声响起,她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,光着脚下床,就朝着窗边跑过去。

    只是,脚步才刚迈起,一阵头晕,胃里一股酸水反了上来。

    她扶着一旁的床头柜站了片刻,直到头晕的症状缓解,才走到窗前站稳。

    窗外的草坪上停着韩倾的黑色雷克萨斯。

    韩倾正一身黑色西装,踏过草坪,朝着里面走来。

    很快,门口的门铃声响起,紧接着是保姆丁婶的一声“来了”。

    顾九溪走到房间的门口,耳朵贴在门板上,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声音。

    是丁婶上楼的脚步声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薛老被丁婶扶着下了楼,韩倾正从沙发里起身。

    薛老伸出手,示意韩倾不必起来,笑道:“别见外,坐着吧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韩倾点头应了。

    客厅里,丁婶已经泡好了上好的碧螺春,给韩倾和薛老的茶杯里添满了茶后,转身往二楼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