服务生笑了笑,说道:“她在我这里登记借了雨伞出去了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“那她有没有说去哪了?她的手机我一直打不通。

    ”谭婉婉问道。

    服务生摇了摇头后,又想起什么来,说道:“她之前来找我要过医用棉签和碘伏,我告诉她这里没有以后,并告诉她附近有个药店,没准她就去那了……”

    谭婉婉想也没想,同样也借了把雨伞,出了酒店……

    身后通往大厅的欧式建筑楼梯上,许若淳正款款走下。

    看着消失在雨幕中的谭婉婉,渐渐的弯起了嘴角,可目光里却没有半点笑意。

    手里的电话突兀响起,她只低头看了一眼,就转身优雅的上了楼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顾九溪醒过来时,意识还有些模糊,睁开眼看了一眼,满天的繁星。

    她的思考能力几乎停滞,随着一股大雨过后的草木清新香气,她又缓缓的闭上了眼睛。

    她再次醒过来时,太阳已经快要落山。

    顾九溪动了动手脚,这才发现自己被捆绑结实的躺在一辆露天的板车里。

    她身上盖着一件油的发黑的破棉袄,阵阵恶心的汗臭味冲进鼻腔,惹的她一阵干呕。

    她的嘴被黑色的大宽条胶带粘的很紧,除了呜呜的声音,她根本喊不出来。

    抬起头,她这才发现,她所在的板车走的并不快,之所以很慢,是因为拉着板车向前的是一匹马。

    顾九溪只在电视里看过这样的马车,基本上也是在那种几十年前的抗战剧里。

    顾九溪几次想坐起来,都以失败告终,她的身体成个弓型,被绑的几乎透不过气来。

    听到车后传来了声响,搭坐在车沿上的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转过头来,用一句粗矿的四川话吼了一声,顾九溪根本听不懂。

    直到太阳渐渐的落了山,前面的男人这才转过身来,拿着个破水壶蹭到顾九溪身前,一把撕下了粘在顾九溪嘴上的胶带。

    一口新鲜空气吸进,顾九溪用力的喘了口气。

    男人将喝过的水壶口,直接塞进了顾九溪的嘴里,意思是让她喝水。

    顾九溪被呛的不清,几口水咽下,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。

    男人一边用力的帮她拍着背,一边用十分蹩脚的普通话说了句:“这城里的女娃子就是娇气,喝口水也能折腾成这样!”

    见男人会讲普通话,顾九溪心里有了一丝希望,她赶忙殷切的看着男人的眼睛,说道:“大叔,你这是准备带我去哪?”

    男人回过头来,瞥了顾九溪一眼,哼哼了两声,盘着腿摸出了一根劣质的烟草后,说道:“在走个七八个小时,你就知道了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顾九溪惊慌的朝着四周忘了忘,不禁吓出了一身的冷汗。

    虽然太阳已经落了山,可天还没有全黑,视线清晰。

    这里是一条很窄很窄的盘山路,顶多能让这辆马车通过,若是换成个大点的吉普或者SUV恐怕都进不来。

    “这到底是哪?”顾九溪惊慌失措的大声问道,周围的山里竟然有她的回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