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崇武收回目光,依旧是不发一言,只将袁杰从地上单手扶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父亲.....”见袁崇武神色不明,袁杰低声唤道。

    袁崇武没有说话,他的目光落在儿子面庞上,望着袁杰磊落分明的面容,只言了句;“如今边患四起,朕会命你驻守边疆,好自为之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说完,袁崇武终是转过身子,一步步走出墓园。

    “父亲!”袁杰的声音再次响起,袁崇武回过头来,就见袁杰笔直的看着自己的眼睛,颤声问出了一句话来;“您还记得母亲的闺名吗?”

    袁崇武点了点头,只吐出了三个字;“朕记得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袁杰隐忍许久的泪水,这才终于滚落了下来。

    明霞,明若晚霞,他记得。

    晚间,元仪殿。

    何子沾走进,便是上前跪下行礼;“皇上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袁崇武抬起眸子,言了句;“不必多礼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“谢皇上。

    ”何子沾站起身子,拱手道;“不知皇上召末将进宫,意为何事?”

    袁崇武凝视着眼前的爱将,缓缓道;“朕命皇长子驻守边疆,今后,他便在你麾下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何子沾心头一惊,连忙道;“末将不敢,皇长子身份尊重,末将只怕....”

    不等何子沾说完,袁崇武遂是打断了他的话;“朕将他送往边疆,意在磨砺其心性,如今边患四起,他若有心杀敌,自然是好,但朕要你切记,战场上刀枪无眼,朕不希望他有何闪失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何子沾黑眸一震,只躬身道;“皇上放心,末将纵使拼着性命不要,也定是会护皇长子周全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袁崇武点了点头,沉默片刻,方才道;“留心他的一举一动,万不可将兵权给他,你可明白?”

    何子沾抬起头,便迎上了袁崇武深邃锐利的黑眸,他心头一凛,霎时懂得了皇帝的意思,只沉声道了四个字;“末将明白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袁崇武闻言,只对着他挥了挥手,示意其退下。

    何子沾却并未离开,而是俯身抱拳,道;“皇上,末将有一事不解,望皇上恕罪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袁崇武却是淡淡一笑,言了句了;“你是想问我,既然让他去驻守边疆,又为何不给他兵权,并要你留心他的一举一动?”

    何子沾不敢不答,只道;“皇上莫非是对皇长子,还有戒心?”

    袁崇武声音沉稳,不疾不徐的道了句;“天家并无骨肉至亲,他是朕的儿子,他的性子朕最清楚。

    朕可以给他金银珠宝,也可以让他封地为王,唯有兵权,朕若给了他,无异于养虎为患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何子沾心头了然,只抱拳道;“皇上圣明!”

    袁崇武听了这四个字,淡淡勾唇,眉心却是浮起一丝无奈与萧索,何子沾看在眼里,又是道;“皇上,末将斗胆再问一句,既然皇上心知皇长子的脾性,又为何要将他安置在军中,何不将其放逐,一劳永逸?”

    听了这话,袁崇武双眸似电,笔直的向着何子沾看去,何子沾心头一怔,立时垂下了眸子,跪在了地上;“末将逾距。

    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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