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这一日,一位不速之客却是向着营帐走来,守营的士兵看见她,皆是俯身行礼,毕恭毕敬的唤了句;“王妃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来人正是慕七。

    姚芸儿正待在营帐,给袁崇武缝着一枚平安符,听到士兵的声音,眸心便是一颤,赶忙将手中的活计搁下,吃力的站起身子,向着帐外走去。

    见到慕七,姚芸儿心头微觉酸涩,只扶着肚子弯下了腰,对着慕七恭恭敬敬的道了一声;“王妃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慕七看了她一眼,只淡淡道了句;“你有身孕,不用多礼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姚芸儿支起身子,一双清纯的瞳仁忍不住向着慕七望去,却怎么也琢磨不透女子此番而来的用意。

    慕七走进了营帐,见帐中诸物一应俱全,说成应有尽有也不为过,甚至连那案桌都是搁满了一些拨浪鼓,布老虎,泥娃娃之类的小玩意,显是为孩子准备的了。

    慕七唇角勾出一抹嘲讽,伸出手指,从那案桌上拿起一只木刻的骏马。

    这只马她见过,那日她未让人通传,刚踏进主帐,就见男人坐于主位,神情专注的雕刻着这一只马。

    想起他竟亲自为姚芸儿腹中的孩儿做这种东西,慕七不由得嗤之以鼻,眸心讥讽之色俞浓,只将那木马重新放了下去。

    姚芸儿静立在一旁,一双美眸带着些许不安,见慕七倏然转过身子,看向自己,那一张清丽的瓜子的小脸便是浮起一丝慌乱,她的身子仍是纤瘦的,唯有肚子却是圆滚滚的挺在那里,衬着身子要经不住那肚子一般,更是让人怜惜。

    慕七打量了她片刻,只看得姚芸儿不知所措,小手不由自主的攥住椅背,轻声唤了句;“王妃来这里,是不是有什么事?”

    慕七闻言,遂是一记浅笑,言了句;“明日便是我与王爷出征的日子,听说你这阵子胎动频繁,便顺路来看一看你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姚芸儿垂下眸子,道了句;“多谢王妃惦记。

    慕七瞧着她低眉顺眼的模样,听她说话亦是轻声细气的,甚至让人听不清楚。

    慕七心下微觉诧异,她自小长于军营,父亲与兄长皆是铁骨铮铮的将领,就连慕夫人亦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,更不用说慕家军的男儿个个都是勇士,慕七打小这般的光景下长大,性格自幼便是十分坚韧,是以此时见到姚芸儿这般孱弱的样子,怀个孕都好似要受不住似得,只让她打心眼里的不解,竟不知这世上还会有如此柔弱的女子。

    而袁崇武,却偏偏对她情有独钟,当真是好笑。

    慕七念及此,见姚芸儿乌黑的睫毛覆在那一对剪水双瞳上,给人韵致楚楚,不胜娇羞之感,她瞧在眼里,英气勃勃的眉宇间遂是微微蹙起,只道这若让不相干的人看了,定是会当自己欺辱了她一般,好生无趣。

    如此,慕七双手负在身后,对着姚芸儿道了句;“这段日子,你好好养着吧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说完,她不再去看姚芸儿一眼,转身便走。

    见她这般干脆的离开了主帐,姚芸儿心头先是一怔,直到她的背影走远后,姚芸儿惶然不已的心方才微微踏实了下来,松了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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