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,慕家的小姐,也会和你一道去吗?”姚芸儿轻柔的嗓音响起,透着淡淡的凄楚。

    袁崇武默了默,环住了她的身子,道;“她也会去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姚芸儿心头一酸,只垂下眸子,不再说话了。

    袁崇武将她的小手放在唇边一吻,见她那一张白净的瓜子小脸上满是明净的忧伤,遂是捧过她的脸蛋,要她看向自己的眼睛。

    “芸儿,慕七是战场上的勇士,她对我来说,既是我的盟友,也是我的战友,仅此而已。

    你懂了吗?”

    姚芸儿心里难过,睁着眼睛望着自己的丈夫,轻语呢喃道;“相公,若是她喜欢上你,该怎么办?”

    袁崇武先是一怔,继而便是哑然,望着姚芸儿酸盈盈的眸子,他知道她是吃醋了,不由得又是心疼,又是好笑。

    “傻瓜,你当别人都和你一样,稀罕一个武夫?”

    袁崇武神色温和,乌黑的眼瞳中漾着的也全都是温柔的笑意,姚芸儿被他说的赧然起来,微微侧开小脸,蚊子哼似得道了一句;“我才没稀罕你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袁崇武微微笑起,眸光一转,见床头搁着一个针线篮子,里面整整齐齐的搁着好几双棉垫子,那细密的针脚一瞧便是出自姚芸儿之手。

    袁崇武将鞋垫拿在手里,对着怀里的小人道;“又是给我做的?”

    “嗯,我想多做几双,留着你换脚。

    ”姚芸儿声音柔和,清丽如画的脸庞上亦是温婉如初,俨然还是那个清河村的小媳妇。

    袁崇武揽着她的腰肢,亲了亲她的长发,望着手中舒适而轻软的鞋垫子,男人眸心的暖意更是深了一层,情不自禁的将她揽的更紧。

    袁崇武在渝州只待了三日,便是匆匆返回了烨阳。

    姚芸儿虽是不舍,可也知道大战在即,他实在没法子留下来陪伴自己。

    而她如今怀着身孕,前三个月胎象还不稳定,最怕颠簸,如此,只得一个人留了下来,纵使府里的人将她服侍的滴水不露,可对袁崇武的思念还是抑制不住,时不时的窜出来,咬上她一口。

    还好,她还有腹中的孩儿,若是没这个孩子,她真不知是要如何支撑下去。

    烨阳,元帅府。

    翌日,便是袁崇武领兵,横渡溪水的日子。

    袁宇坐在桌前,正捧着一卷古书,聚精会神的读着,安氏陪在一旁,瞧着孩子好学,心里也是极为欣慰。

    长子尚武,次子聪慧,纵使自己的日子再不济,可瞧见这两个孩子,她的心里却也是知足了,往后的日子,多多少少也有个盼头。

    见袁宇搁下书本,安氏也是放下了手中的绣花活计,对着儿子温声道;“我儿怎么了?”

    袁宇垂着脑袋,清秀的脸庞上有着淡淡的失落,隔了好一会,才对母亲道;“娘,爹爹明日里就要去打仗了,可他....都没有来看过孩儿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安氏心头一酸,瞧着年幼的儿子,便是如鲠在喉,跟喝了一碗黄连水似得,满满的不是滋味。

    “你爹爹身为统帅,又再加上眼前大战在即,他自是忙得分身乏术,没空过来,也是寻常。

    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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