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芸儿听了这话,嗓子里好似被东西堵住了,说不出话来,眼眶却是红了一圈。

    大夫收拾了药箱,临去前留下了安胎的方子,又是细细叮嘱了一番,方才被人好生护送着,离开了总兵府。

    姚芸儿姚芸儿望着自己平坦的小腹,心头却是更加的思念起袁崇武。

    “相公,咱们的孩子终于回来了,这一次,我一定要为你保住他。

    ”姚芸儿的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,这一句话刚说完,一颗凝聚着酸楚与欣喜的泪珠,从眼睛里滚落下来。

    烨阳,元帅府。

    “娘,明日里,父亲便会将慕七册为王妃。

    ”袁杰取下自己的头盔,往桌子上一搁,发出一声闷响。

    安氏正在为袁宇一针一线的缝制着衣衫,听到大儿子的话,遂是点了点头,道了句;“娘已经知道了,慕家的小姐,自然会是岭南王妃,这没什么好争的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瞧着母亲淡然处之的样子,袁杰眸心暗沉,只一语不发的坐在那里,眼睁睁的看着母亲穿针引线,那细密的针脚,就连袁杰瞧着,都觉得眼睛要痛了一般。

    “宇儿压根不缺衣裳,您若有空,不妨给父亲多做几件。

    ”待安氏收完了最后一针时,袁杰的声音淡淡响起,安氏听在耳里,眉心却是微微一皱,向着儿子看了过去。

    袁杰迎上她的眸子,少年的脸上沉寂如水,一字字道;“母亲的心思从不在父亲身上,您这样下去,别说是慕七,就连姚氏,咱们也都比不过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安氏将衣衫放下,忍不住心头的不悦,静静道;“你这是在怨怪母亲,没有像你父亲争宠吗?”

    袁杰移开眸光,声音清冷;“孩儿不敢,孩儿只想告诉母亲,父亲从头到脚的衣衫,全是出自姚氏之手。

    母亲若真有心,真为儿子好,不妨将放在孩子身上的心思给收一收,分一些在父亲身上。

    父亲并非铁石心肠之人,您若真对他好,他又岂会冷落咱们?”

    安氏闻言,心中却是又气又苦,一时间竟是说不出旁的话来。

    袁杰转过身子,见母亲被自己气成这样,倒也有几分愧疚与不忍,只将语气缓和下来,道;“娘,您与父亲是结发夫妻,又有二子傍身,无论是慕七,还是姚氏,都无法和您相比。

    可眼下父亲的心思在姚氏身上,岭南军的人又拥护慕家七小姐,您是嫡妻,王妃之位本来非你莫属,可如今却莫名其妙的成了侧妃,您难道就一点也不担心吗?”

    安氏到了这时,方才平静下来,她深吸了口气,对着袁杰道;“杰儿,娘亲的确将所有的心血都放在你和宇儿身上,并非娘亲有意如此,而是....”

    安氏说到这里,凄楚一笑,缓缓道;“而是我无论做什么,哪怕我现在为你父亲去死,他也不会多看娘亲一眼。

    岭南军七万条人命,皆是因娘亲而起,他能将此事压下,已是维护了咱们母子。

    在他心里,早已是连见都不愿见我,即使我给他做了衣裳,也会被他弃之如履,你懂了吗?”

    袁杰听了这话,便是沉默起来,母子两相顾无言,隔了许久,袁杰方才道;“父亲不仅下令将您封为侧妃,也将姚氏一并封成了侧妃,怕是再过不久,他就会前往渝州,将姚氏接回来。

    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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