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底,安氏并无过错,唯一的过错,就因为她是他袁崇武的女人。

    若非如此,又怎能被凌肃施以酷刑,这些年来,又怎能受尽苦楚。

    再者,他与她之间,还有那两个孩子,袁杰与袁宇,都是他嫡亲的骨肉,他身为人父,却未能尽父亲之责,又如何能抛下他们,与姚芸儿双宿双飞。

    姚芸儿说的没错,这一切全都担在他的身上,他的确做不到一走了之。

    袁崇武攥紧了她的手,男人的声音沉着,一字字道;“芸儿,我不愿瞒你,以后的路会很难走,我只希望你能信我,给我点时间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姚芸儿闻言,眼瞳中遂是浮起些许的迷茫,袁崇武将她抱在怀里,粗粝的大手轻抚她的发丝,低声道;“以后无论发生了什么,你都不要去管,全部交给我,我只要你将身子养好,知道吗?”

    他的怀抱那样的温暖,姚芸儿忍不住轻轻动了动身子,舍不得离开。

    她的心里那般害怕,不知道要如何与他回去,面对恨不得将自己置于死地的岭南军,面对他的原配妻子,面对他对自己恨之入骨的长子,还有那位尊贵的慕家七小姐....

    袁崇武察觉到她的战栗,他将她揽的更紧,沉缓着道了句;“芸儿,你信我吗?”

    姚芸儿久久都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袁崇武心头一涩,大手抬起她的小脸,才看见她的眸子里已是噙着一层雾气,她昂着脑袋看着自己,轻轻的点头,道出了一句话来;“我信,无论到了何时,我都信你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袁崇武目光暗沉,望着她洁若莲花的小脸,终是俯下身子,吻了下去。

    两人仿似回到了新婚时,过着最寻常的日子,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,家里原本的那些猪早已是不见了的,在袁崇武带着姚芸儿离开清河村后,姚母苦寻无果,遂是将袁家的那些猪全给卖了,至于春花大丫也早已被炖吃了,只有白棉儿,姚母没舍得宰,将它卖给了村东首的田家。

    袁崇武听说后,则是花了银子,又将那只羊给姚芸儿赎了回来,姚芸儿身子孱弱,待看见白棉儿后却是一喜,就连眼睛里也是亮晶晶的,抚着白棉儿的脑袋,抿唇一笑。

    这般温馨的日子只让两人俱是衍生出无限的安宁,姚芸儿待身子好些后,便是亲自下厨,犹如刚嫁给袁崇武时,变着花样为他做好吃的,不论多麻烦的菜,她却是从不嫌脏,更不嫌累,只想着让他吃饱吃好,想起他胸前的伤,姚芸儿便是觉得心疼,只愿他能多吃一些,将以前受的罪,全给他补回来。

    还有一点,即使她不说,袁崇武也知道,只有在清河村时,他们才会是一对最平凡的夫妻,没有国仇家恨,也没有世事纷扰,可等他们离开了村子,回到烨阳时,这种看似平凡,却温暖踏实的小日子,却是再也没有了。

    姚芸儿不让自己想太多么,只将日子过的井井有条,对袁崇武更是无微不至,短短的几日内,还为他缝制了新衣,心头更是盼着这日子多过一天,便是一天,她与袁崇武能这般多厮守一日,便是一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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