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早该知道,你忘不了他。

    ”薛湛沉声开口,伸出手指为姚芸儿腮边的泪水勾去,耳中听着她那一声声的相公,乌黑的眼瞳中,亦是渐渐浮起一抹无奈与绝望。

    “芸儿,你真是把我的心都扯碎了。

    ”薛湛淡淡一笑,那一笑间长眉入鬓,虽是落寞,但又极为潇洒。

    “你若想见他,薛大哥便成全你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薛湛说完这句,遂是走出了屋子,见他出来,顿时有人上前,唤了声将军。

    薛湛看了眼天色,对着手下道;“池州那边可有消息?”

    “回将军的话,军中一切如常,岭南军已是退守烨阳,只不过方才收到传书,却是说袁崇武领着大军向大赫赶来,就连跟慕家的婚事,也都给耽搁了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薛湛眸心一惊,低声道。

    “袁崇武与慕家小姐的婚事人尽皆知,可不知为何,就在婚礼前夕,袁崇武突然起兵,将慕家小姐撇下,领着麾下亲兵向着大赫追了过来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“朝廷难道没有察觉?”薛湛又是道。

    “袁崇武一行途径柳州时,曾被柳州总兵拦截,可谁知袁崇武不知使了什么法子,竟是踏城而过,待咱们收到消息时,怕是他已是赶到了大赫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薛湛眸心幽暗,只道;“消息准确吗?”

    属下知道此事听来的确匪夷所思,莫说薛湛不信,就连他自己在看到传书时也是不敢置信的。

    “回将军,此事千真万确,据说岭南军与慕家联姻不成,西南慕家丢尽了脸面,慕玉堂大动干戈,两军差点打起来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薛湛轻轻;“哦?”了一声,又是道;“袁崇武当真将两军抛下,自己领着兵马走人?”

    那人则是道;“这倒不是,也不知袁崇武与慕玉堂说了什么,两军原本剑拔弩张的情形便是稳定了下来,至于慕家的小姐,也还是如期是嫁到了烨阳,至于袁崇武与慕玉堂之间究竟达成了什么盟约,咱们的人实在是无从知晓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薛湛向前踱了几步,月光落在他的身上,但见青衫磊落,俊挺轩昂。

    “将军,公主曾与袁崇武有过夫妻之实,袁崇武这次,怕是为了公主而来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听到这句话,薛湛仍是沉默,隔了许久,方才道;“去派人打探一下,袁崇武的人马,究竟到了哪里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“是,”那人答应着,咬牙道;“可惜咱们这次带的人不多,不然定是要手刃此人,为元帅报仇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薛湛神情一凛,道;“告诉下面的弟兄,切记不可轻举妄动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“属下明白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薛湛回到屋子,姚芸儿仍是昏昏沉沉的睡着,那一张布满了泪痕的小脸,让人看着分外不忍。

    “芸儿,你一心念着的那个人,到底还是来了。

    ”薛湛守在她的床前,这一句话刚说完,便是淡淡一笑,道;“薛大哥本想,让人告诉他你在这里,看他究竟会不会来。

    如今他既然来了,薛大哥也无话可说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薛湛一语言毕,俊朗的眉眼间清俊磊落,他为姚芸儿将被子掖好,望着姚芸儿伤心欲绝的小脸,低语道;“要怪,也只怪我遇见你太迟。

    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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