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芸儿听他声音温和,仿似让人如沐春风,满是一副兄长口吻。

    “徐姑姑和芸儿说过,皇上日理万机,不是人人都能见的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周景泰遂是一笑,见姚芸儿身量单薄,便是对着身后的人道;“将东敖国进贡的紫蕴丹取出来,赐给思柔公主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“是。

    ”随行的内侍中,连忙有人领命而去。

    姚芸儿见桂嬷嬷对着自己使了个眼色,便是拜了下去,“谢谢皇上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周景泰也没多言,临去前却是留下一句话来;“你既是母后的义女,往后见到朕,便唤朕一声皇兄吧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见皇帝起驾,身后诸人皆是缓缓跟上,姚芸儿立在原地,望着那道明黄色的背影,却是对着一旁的嬷嬷轻语道;“嬷嬷,皇帝人很好,为什么母后不让我见他?”

    桂嬷嬷也是披香殿里的老嬷嬷了,当年也是一直在徐靖身边服侍的,对这其中的关窍也是一清二楚,听到姚芸儿相问,便只是柔声道了句;“公主入宫不久,很多礼数还没学全,想来太后是怕公主在皇上面前失了礼数,才会如此吧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姚芸儿听着,便是点了点头,见那道明黄色的背影已是消失在小路的尽头,遂是与宫人转过身子,向着前面继续走去。

    烨阳,西郊。

    袁崇武策马追赶,慕七胯下宝马虽是神骏,但她胳膊受了重伤,自是不好驾驭,未过多久,那马一个扬蹄,竟是将她从马背上摔了下来。

    慕七顺势一滚,忍着肩膀上的剧痛,豁然站起身子,一语不发的盯着面前的袁崇武。

    男人端坐于马背,一双眸子暗如夜空,只翻身下马,走至慕七身旁沉声道;“给我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慕七方才见袁崇武胸口露出一块白玉状的物事,只当是何重要之物,遂是顺手一扯,看也没看便揣在了自己怀里,而后骑马逃之夭夭,不成想却被袁崇武识破追了过来。

    念及此,慕七更是料定那东西非比寻常,当下拼着一口气,一声口哨自唇中吐出,身形迅速的向后转去,袁崇武伸出手,刚欲抓住她身子,不料却被慕七用脚挡开,袁崇武知他狡猾,当即黑眸一沉,一手扣住他的脚腕,令他再也动弹不得。

    慕七知晓这一次自己是再也逃不掉了,又加上经过这一番打斗,全身也是没了力气,待脚腕被袁崇武扣住后,整个身子便是再也支撑不住的倒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随着他倒下,那块玉便是从他的衣衫里落了出来。

    哪里是什么宝贵的物事,只不过是枚白玉制成的梳子,梳子一角处,还垂着几缕丝绦,一瞧便是女人家的东西。

    慕七先是一怔,继而眸心便是浮起一抹嘲讽,银牙紧咬,只等着脚腕处的剧痛传来。

    岂料袁崇武却是松开了他的脚腕,只是俯身将那梳子拾起,重新入怀,继而看也不曾看她一眼,转身离开,翻身上马。

    慕七见他这般目中无人,不由得心头大怒,只喝道;“站住!”

    袁崇武将马掉头,眼眸淡淡的在他身上撇过,道;“还有何事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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