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抹声音,只让姚芸儿再也忍不住,抬起眼睛向着徐靖望去。

    母女两四目相对,徐靖的泪水岿然绝提,她早已说不出话来,只不断的抚摸着姚芸儿的小脸,仿似那是这世上最珍贵的东西,一碰就会碎了,让她不敢用力,生怕会摸疼了她。

    “你,是我娘?”姚芸儿的声音十分的轻,徐靖听了这话,泪水更是怎么也止不住,就连永娘也是在一旁陪着落泪。

    “是,我是你娘。

    ”徐靖用力的点了点头,刚把这几个字说完,便是再也控制不住,伸出胳膊将姚芸儿紧紧的抱在了怀里,她并不敢放声痛哭,唯有那眼泪却是无声的一直掉,一直掉.....

    汉阳。

    孟余与夏志生站在城楼上,望着校场上黑压压的士兵,正在那里操练着,而一身戎装的袁崇武,则是亲自立在上首,一语不发的凝神观看。

    两人被寒风吹得簌簌发抖,夏志生当先忍不住,道;“虽说是慈不带兵,可如今元帅对下也太严厉了些,这从前操练一个时辰也就够了,如今却是操练三个时辰,甭说那些士兵支撑不住,就连元帅自个,也是经不住这般折腾啊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孟余轻叹一声,道;“元帅这般训兵,自然有他的道理。

    如今慕家与凌家联手,咱们若再不加强训兵,怕是到时候会不堪一击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夏志生闻言,便也是点了点头,“你说的不错,我听说那西南慕家比起凌家还要厉害,慕家的士兵常年与蛮夷作战,练就了一身功夫,个个凶悍,据说比蛮夷还要野蛮。

    若岭南军与慕家开战,倒真是凶多吉少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孟余面色深沉,隔了片刻,方才道;“老夏,你可曾听说过一句话?”

    “什么话?”夏志生不解。

    孟余将手笼在袖子里,缓缓道了一句;“得慕家者得天下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夏志生顿时怔在了那里。

    孟余也没有瞧他,只自顾自的说了下去:“这句话由来已久,早在大周开国时,此话便已在民间流传了下来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夏志生心头一动,低声道;“你的意思,倒是要元帅与慕家联手?”

    “实话不瞒你,我这心里一直有这个念头,不过....”孟余说到这里,一记苦笑道;“慕家那个老狐狸慕玉堂,向来不是省油的灯,再说那慕家七子个个英伟不凡,就连咱们素来瞧不上眼的老六和老七,这次只领了区区五千人,便将文斌与长风打的落花流水,这西南慕家如此的势力,怕是咱们高攀不上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夏志生却是微微一笑,道;“老夫也曾听过一句谚语,却与先生所说,相差了一个字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“哦,是什么?”

    “得慕七者,得天下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孟余眼睛一闪,诧异道;“此话怎说?”

    夏志生捋须道;“这句话在西南那边流传甚广,慕玉堂一辈子得了七个儿子,却唯独最宠幼子,慕家夫妇一直是将这个小儿子捧在手心,不仅如此,听说就连慕家的其他六子,也无不是处处顺着这个弟弟,是以,西南才会有此谚语传出。

    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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