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说什么?”袁崇武喝问。

    “听说那慕家七公子诡计多端,竟是使诈将穆将军骗至小山河。

    指使手下对着穆将军大肆羞辱,等谢将军带着兵马赶到时,就见穆将军被他们悬在树上,赤着上身,身上就没块好肉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袁崇武闻言,心头自是怒意滚滚,拳头亦是握的死紧,只沉声道;“黄口小儿,不知天高地厚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说完,袁崇武将心头的火气按压下去,只对着孟余吩咐道;“你去传书文斌与长风,要他们尽管凝神对付慕家,守住烨阳即可,不必领兵赶往汉阳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“是。

    ”孟余俯身领命。

    屋中又是沉寂了下来,诸人皆是脸色沉重,未过多久,就听一声;“报!”

    “元帅,凌家军派来使者,候在城外求见元帅!”

    传令兵声音刚落,众人的脸色俱是一变,两军交战,不斩来使,只不过诸人与凌肃打了这么多年的仗,却从未见凌家军派过来使,此次自是怎么也猜不出凌肃此举,究竟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?

    袁崇武心神一凛,面上却依旧是喜怒不形于色,只沉声道;“打开城门,命使者进城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“是!”

    未几,就见一位玄色衣衫的年轻男子,随着岭南军士兵走进了府衙。

    正是凌肃身旁的幕僚。

    “小可参见元帅。

    ”见到袁崇武,年轻男子十分有礼,顿时俯身拜了下去。

    “先生不必多礼,”袁崇武一个手势,道;“请坐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“小可不敢。

    ”年轻男子拱了拱手,开门见山道;“小可今日奉侯爷之命前来,只为与元帅商议一事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“先生有话请说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“不瞒元帅所说,汉阳城被元帅守得固若金汤,侯爷久攻不下,不免焦躁,更兼之双方死伤惨重,这般下去,只不过是让一些别有用心之人坐收渔翁之利,是以,侯爷思索良久,终是命小可前来,与元帅商议休战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“休战?”听得这两个字,屋子里的人俱是哗然,孟余最先反应过来,只俯身在袁崇武耳旁轻语了一句;“元帅,凌肃为人阴险,他的话委实不可相信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袁崇武不置可否,只望着眼前的来使,沉声道;“除此之外,凌家军还说了什么?”

    “元帅果真是快人快语,侯爷的确有说,若元帅若想休战,须得体现诚意,不妨将自己的爱姬与亲儿,与小可一道送出城外,待侯爷见到元帅的爱姬与亲儿,自是能知晓元帅的诚意,侯爷定是会从汉阳撤兵,若违此誓,天理难容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诸位岭南军将领听了这话,脸色顿时不忿,可想到如今日益危殆的战局,却又说不出旁的话来,只得齐齐向着袁崇武望去。

    “你们凌家军,除了会拿女人和孩子做文章,就没其他本事了么?”蓦然,就听一道男声响起,这声音十分清朗,隐约还透出几分稚意,诸人循声望去,却见此人正是一脸愤然的袁杰。

    见到儿子,袁崇武眉心微蹙,只道;“大人的事,小孩不要插嘴,下去。

    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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