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夫人望着丈夫,却是道;“甭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,我瞧你是压根不想出兵,去襄助凌肃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慕玉堂对着妻子自是不会隐瞒,当下便是点了点头,道;“不错,我的确是不想出兵,凌肃害我亲妹,欺我外甥,若这些年不是他在暗中作祟,这大周的江山,分明是淑琴母子的,又哪能落到靖贵妃和梁王手里?”

    慕夫人知晓夫君与凌肃多年不和,此时便也不再相劝,只淡淡道;“你想让岭南军和凌家军鹬蚌相争,好让慕家军坐收渔翁之利,可眼下咱们终究是臣,既然朝廷下了文书,命咱们出兵,咱们总不能公然抗命,不然,你让新皇的脸面往哪搁?”

    听妻子这般说来,慕玉堂遂是沉吟起来,只缓缓道;“既如此,便随意派个将领,领个三五千人,去烨阳做做样子,也就罢了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他的话音刚落,便听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,当真是未见其人,先听其声,紧接着,一位身着银袍,眉清目秀的少年走了进来,但见他面如冠玉,眉目若画,乌黑的长发用束带束于头顶,英姿飒爽,明媚照人。

    “父亲,此次便让孩儿与六哥一道领兵,赶往烨阳,会一会那袁崇武。

    ”少年声音清冷,眉宇见傲然天成,举手投足间,高贵尽显。

    刚瞧见他,慕玉堂夫妇的脸色俱是柔和下来,尤其是慕夫人,更是笑盈盈的起身,牵住他的手将他拉在自己身边坐下,嗔道;“真是小孩子家,说话不知道天高地厚,那袁崇武是什么人,岂是你和你六哥能比得的?”

    慕七不以为意,只道;“袁崇武不过是个庶民,打了几场胜仗便被民间吹嘘的不可一世,孩儿早都想会会他,看看他到底是不是三头六臂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他这话刚说完,不仅慕夫人,就连慕玉堂也是笑了起来,“你和你六哥,都是家养的雏,还想去和袁崇武斗?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虽是斥责的语气,但慕玉堂眸光却甚是温和,唇角依旧是噙着笑意,又哪有一丝责怪的味道?

    慕七向来被父母兄长娇宠惯了,此时听父亲责备,却更是激起了好胜之意,只将眸光看向了慕夫人,道;“母亲,孩儿自幼便跟随您和父亲在战场杀敌,咱们慕家军个个英勇善战,袁崇武的农民军不过是些乌合之众,孩儿就不信打不赢他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“不行,这阵子你哪也不能去,给我老实在家待着。

    ”慕玉堂见女儿执意如此,便是忍不住喝道。

    慕夫人瞪了他一眼,回眸对慕七道;“如今新皇即位,这些日子京师不断派了人来,打探咱们慕家究竟有没有女儿,眼下正是紧要关口,你怎能抛头露面?还是听你父亲的话,在家安安分分的待着,等这阵子风头过去,无论你要去哪,母亲都允你去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慕七一听这话,眉心便是蹙起,道;“母亲,这些年来您和父亲一直要孩儿女扮男装,为的便是不愿让孩儿进宫为后,若是被朝廷知道孩儿是女子,又要如何是好?”

    慕夫人神情坚毅,只伸出手攥紧了慕七的小手,与丈夫对视了一眼,柔声道;“我与你父亲绝不会让你重蹈你姑姑的覆辙,有慕家军在,你只管放心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,co

    te

    t_

    u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