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氏抿唇一笑,将两个儿子紧紧揽在怀里,这两个孩子,便是她的命,是她的一切。

    若没这两个孩子,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要如何活下去....

    浔阳。

    薛湛与姚芸儿赶到时,正值午后。

    姚芸儿望着这里,眼眸则是向着薛湛看去,迷茫道;“这是哪里?”

    “这里是浔阳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“浔阳?”姚芸儿一怔,蓦然想起当初袁崇武带着自己离开清河村时,途中遭逢追兵,他将自己藏于山洞,临去前曾叮嘱,若他一直不回来,便要自己拿着身上的玉佩去见官府,要他们送自己去浔阳,找凌家军。

    是以此时听见“浔阳”二字,姚芸儿心里便是慌了,对着身后的男子道;“我不要去浔阳,我要回清河村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薛湛无奈,只得温声劝她;“等我将军中的事处理好,禀明义父后,定是会亲自送你回去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“军中?”姚芸儿默念着这两个字,突然间恍如福至心灵一般,望着薛湛俊美阳刚的面容,失声道;“你....是凌家军的人?”

    薛湛点了点头,“不错,我是凌家军的少将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姚芸儿脑子一轰,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时心软,所救的男子竟会是夫君的敌人!

    许是见姚芸儿脸色变得苍白,薛湛眉头一挑,有些好笑道;“怎么,吓到你了?”

    姚芸儿说不出话,就连唇瓣亦是褪去了血色,她想起前几日,岭南军的人将那一地的尸首烧了个干干净净,当日隔得远,她并没有听清岭南军的人究竟说了什么,此时想来,那一地的尸首,自然也是凌家军的人了,也难怪,岭南军的人会恨成那样。

    她的身子微微颤抖着,自己竟是这般糊涂,救了敌军不说,甚至现在就连人也落在了凌家军的手里!

    若要这个男人知道,自己是袁崇武的女人,他又会如何对待自己?

    薛湛自是不知她心头所想,见她默不作声,还以为是自己的身份惊着了她,当下便是低语道;“这一路并非我有意隐瞒身份,只不想告诉你后,平白令你担心受怕。

    如今到了浔阳,纵使岭南军有通天的本领,也是不敢过来,你不用怕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姚芸儿回眸,正好迎上他黑亮的眸子,她想起自己身上的玉佩,当真是心如藕节,不知要如何是好。

    “我不要去军营,你放了我,要我回家。

    ”姚芸儿祈求着,只巴不得与凌家军隔得越远越好,若被他们知道了自己的身份,还不知会如何折磨自己,若她将身上的玉佩拿了出来,证实了自己的父亲真是凌家军里的人,那她和袁崇武,怕是永远也不能在一起了。

    姚芸儿胡思乱想着,只觉得心里乱滔滔的,手脚亦是冰凉冰凉的,惶然无措。

    薛湛见她如此,眉心便是蹙起,大手刚碰上她的小手,姚芸儿便是一震,满是惊恐的看着他。

    薛湛顿时收回了自己的手,只淡淡一笑,道;“凡事有我,别怕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那一张年轻的面容随着这一笑,更是显得清俊帅气。

    这一句说完,他不在去瞧姚芸儿,而是一夹马腹,让那骏马再次狂奔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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