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是要走?”谢长风见她不说话,又是开口言道。

    姚芸儿点了点头,知道凭着自己是走不出这戒备森严的军营的,终是鼓起勇气,迎上谢长风的眸子,道了句:“还望将军成全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谢长风眉心一凛,暗自沉吟片刻,便是道;“夫人请随我来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冷月高悬,晨曦已近。

    袁崇武虽是身受重伤,可毕竟是行伍出身,天色刚亮,他便是醒了过来,下意识的紧了紧自己的胳膊,要将怀中的女子揽的更紧,可不料怀中早已是空空如也。

    他倏然睁开眼睛,见自己身上的被子盖得严严实实,可姚芸儿却是不见了踪影。

    “芸儿!”他心下一空,立时掀开被子,刚下床,便是扯到了腹中的伤口,只疼的他眉心一皱,却什么也顾不得,向着帐外冲了出去。

    夜深了,岭南军大帐里的烛火彻夜不息,距姚芸儿走失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,夏志生与孟余俱是熬得两眼通红,听着属下的回报。

    烨阳城周边就差没被岭南军翻了个底朝天,军营周围更是被掘地三尺,却依旧不见姚芸儿的身影。

    袁崇武不顾身上的重伤,亲自领兵前去寻找,他那个样子,几乎已近疯魔,一干人干眼瞧着,竟是连劝都不敢劝上一句。

    正值两军交战之际,见岭南军一夕间发生巨变,凌家军立时戒备起来,大战一触即发。

    “这军营戒备森严,夫人一介女流之辈,又哪里能跑的出去?”夏志生眉头紧锁,对着孟余道。

    孟余想起袁崇武如今的样子,便是不寒而栗,只咬牙道;“无论夫人去了哪,咱们也都要把她给找回来,你瞧元帅为了她急成了什么样子,若寻不回她,元帅还怎么打仗?”

    夏志生越发焦灼,沉吟片刻,方才道;“依我瞧,夫人这事说来蹊跷,怕是军中有人相助,若非如此,她孤身一人决计跑不出去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孟余点了点头,刚要说话,就听帐外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,接着便是一道高大魁伟的身影走了进来,正是几欲疯魔的袁崇武。

    他腹部的伤口早已崩裂,鲜血已是涌了出来,将那衣襟染得血红,夏志生刚一瞧见,便是眉心一跳,刚欲上前劝个几句,却被男人一手攥住了衣领,脚步几乎悬空,被男人拎在了面前。

    “说,是不是你?”袁崇武双目血红,周身都是透出一抹森寒之气,那字字暗哑,带着浓浓的戾气。

    “元帅....不干老夫的事,老夫....也不知道夫人去了哪....”夏志生的领口被男人紧紧攥着,只让他喘不过气来,好容易吞吞吐吐的将一句话说出,那张老脸已是憋得青紫。

    “元帅,有话好好说,夫人总会找到的!”孟余瞧着袁崇武的样子,只觉得心头骇然,一个箭步上前抱住了袁崇武的胳膊。

    袁崇武松了手,夏志生一连退后的好几步,不住的咳嗽,隔了好一会,那脸色才慢慢恢复过来。

    见袁崇武看向了自己,孟余心头一寒,赶忙道;“元帅,此事与属下无关,就算给属下十个胆子,属下也不敢将夫人给藏起来啊!”

    ,co

    te

    t_

    u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