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相公是骗我的,对吗?”姚芸儿声音凄楚、眼瞳中满是泪水,让人不忍心看。

    袁崇武不料她竟会难过至此,当下自是再也无法多说什么,只伸出手去为她将脸蛋上的泪珠拭去,见她那一双眸子里依旧满是惊恐,正期期艾艾的望着自己,他张了张嘴,却终是什么也没有说,唇角一记苦笑,拍了拍她的小手,温声道;“是,自然是骗你的,别哭了。

    “

    姚芸儿这才放下心来,却还是心有余悸一般,对着男人道;“相公,你以后千万别这样吓唬我,我害怕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“好,不吓唬你了。

    ”袁崇武淡淡笑起,唯有眉宇间,却是深切的无奈。

    翌日。

    凌晨。

    天还未亮,就听谢长风的声音自屋外传来;“大哥,自烨阳有飞鸽传书一封,还请您过目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袁崇武闻言,顿时起身穿衣,姚芸儿本正睡得香甜,此时被谢长风的声音惊醒,便再也睡不着了,不等她下床,男人将她按了回去,道;“你先睡着,我出去看看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待他走出屋子,就见诸人已是站在那里,看见他的刹那,皆是躬身行下礼去,直呼;“元帅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袁崇武自谢长风手中接过信,一目十行的看了下去,脸色顿时变得阴沉起来。

    “大哥,是不是烨阳情形有变?”谢长风虽不知那信上内容,可见男人沉下去的脸色,还是能猜出一二。

    “信上说,郭明领军叛变,已于昨日投靠了凌家军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男人的话音一落,诸人顿时哗然,夏志生只道;“元帅,为今之计,还望您速速赶往烨阳,亲自主持大局不可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夏志生说完,诸人尽是像袁崇武望去,黑暗中,那一双双眸子蕴含着迫切,似乎只等袁崇武一声令下,便要往烨阳奔去。

    “收拾行装,即刻拔营。

    ”男人声音沉稳,却是透着令人无法抗拒的威势,他这一语言毕,就听众人齐声称是,那声音轰然作响,在这寂静的小山村里,犹如惊雷一般,炸在人耳旁。

    姚芸儿在里屋,对外间发生的事尚不清楚,未几,就见袁崇武大步走了回来,她刚起身迎了过去,便被男人抱在怀里。

    “芸儿,烨阳发生军变,眼下我非去不可,你留在红梅村,等烨阳事情一了,我立马回来接你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男人声音低沉而隐忍,就着烛光,那一双乌黑的眸子依旧是深敛似海,蕴着疼惜。

    姚芸儿一听这话,心头顿时不安起来,只攥着夫君的衣袖,道;“相公,你说过无论去哪,都会带着我的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袁崇武闻言,只得紧了紧她的身子,道;“如今情况紧急,你还怀着孩子,实在不能跟我走。

    你先在这里住着,我已经命长风留了下来,他与廖嫂子会一道照顾你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姚芸儿见袁崇武声音沙哑,又听屋外脚步匆匆,她虽然年纪小,对军政之事一窍不通,却也晓得定是发生了大事。

    当下,她稳了稳心神,只抬起小脸望着眼前的男子,轻声道;“相公,你放心去吧,我会照顾好自己和孩子,等你来接我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,co

    te

    t_

    u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