盖上锅,姚芸儿又是将灶台里的火收了收,李氏赶忙将切好的野猪肉端了过来,要姚芸儿吃些垫垫肚子。

    那野猪肉也是廖文宇从山里打来的,肥肉膘子还在上头,显是做的时候没有打理干净,闻起来还有一股子的圈味,姚芸儿刚闻到那股圈味,便觉得胸口涌来一股子烦闷,再也忍耐不住,只捂住嘴巴,跑到一旁干呕不止。

    李氏慌忙将碗搁下,刚追出去,就见男人们恰巧回来了,当先一人正是袁崇武。

    男人刚跨进院子,就见自己的小娘子正倚在院子里吐酸水,当下眉心便是一紧,赶忙上前揽住她的身子,道;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姚芸儿瞧见他,刚唤了一声相公,胃里面却依旧是翻涌的厉害,忍不住又是吐了起来,她早上起得早,到现在滴米未进,即使是吐也压根吐不出什么,反而越是难受。

    李氏也是慌了手脚,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解释;“这都是我不好,夫人怀着身孕,我怎么也不该让她下厨的....”

    廖文宇闻言,顿时上前在浑家的身子上踹了一脚,刚要骂个几句,就听袁崇武道;“罢了,劳烦廖夫人速去做些酸爽可口的菜来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姚芸儿自孕后,便是偏爱酸食,从前在家时,更是青梅果子酸菜酸笋的吃个不停,袁崇武知道她每次想吐,只要吃些酸的便是会好上许多,是以才会有如此一说。

    李氏还在怔忪着,就听廖文宇喝道;“还愣着做什么,没听见元帅吩咐,还不快去做!”

    李氏被自家男人这么一吼,顿时打了个激灵,赶忙期期艾艾的答应着,匆匆钻进了灶房。

    袁崇武见姚芸儿脸色不好,早饭倒也不吃了,只揽着她进屋。

    刚进屋,袁崇武便是将她抱起来,放在床上后,方才道;“不是嘱咐过你,这几日不要下床,怎么不听话?”

    姚芸儿忙了好半天,又加上那么一吐,此时也是浑身酸软,再也没了力气,只软软的倚在枕头上,轻声道;“我觉得身上爽利了不少,就想去帮着廖嫂子做点活,不然,咱们住人家的,吃人家的,多难为情啊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袁崇武听了这话,便是哑然,只捏了捏她的小手,道了声;“傻话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姚芸儿歇了一会儿,又是道;“相公,你别守着我了,快去吃饭吧,我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野鸡贴饼子,你再不去,我怕会被你那些朋友吃完了....”

    袁崇武闻言,便是经不住的轻笑出声,就连乌黑的眼瞳中,也是盛着温柔的笑意,只抚上她的小脸,低声道;“你放心,我不在,他们不敢吃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姚芸儿摇了摇头,道;“这可说不准,那饼子可香了,我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做好,你若吃不上,我心里难受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袁崇武微微一怔,这么多年来,他吃过无数餐饭,有山珍海味,也有粗茶淡饭,在走投无路时,甚至还吃过生肉,啃过树皮,喝过马血。

    却从未有过一人,似她这般对待自己,为他辛辛苦苦的做一餐饭,并告诉他,他若吃不上,她心里难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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