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崇武握住她的小手,望着她那张憔悴纤瘦的小脸,心头便是说不出的怜惜,他看了她许久,眼瞳中终是划过一抹怅然,只合上眼眸,静静的守在一旁。

    翌日,姚芸儿醒来时,便瞧见自己正被袁武抱在怀里,她刚动了动身子,就见袁武睁开了眼睛。

    “相公....”姚芸儿瞧见他,心里便是一安,忆起昨日,她被男人抱上马后,未过多久便是体力不支,晕了过去,后来发生了什么,她更是一点也不晓得。

    “这是在哪?”姚芸儿环顾四周,就见自己置身于一间干净宽敞的房屋之中,身上盖得被子亦是轻柔舒适的,忍不住对着男人问道。

    袁武轻轻拍着她的后背,温声道;“别怕,咱们如今在李家庄,等你养好了身子,咱们便去烨阳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姚芸儿将脸蛋埋在他的怀里,想起昨日的事,还是心有余悸,轻声道;“相公,你之前....是不是犯过事?”

    袁武大手一窒,低眸见她神色凄楚,眼瞳中亦是水光盈盈,让他瞧着只觉不忍。

    “是,的确是犯了事,所以官府才会来抓我。

    ”他低声开口,揽紧了她的身子。

    姚芸儿听他这样一说,只觉得心里一寒,她低眸沉默了许久,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,道;“相公,咱们别去烨阳了,去一处官府寻不到咱们的地方,像以前一样过日子,好不好?”

    袁崇武眸心一动,继而道;“你不是一直想回家吗?”

    姚芸儿摇了摇头,抬起眼睛,声音虽小,一字字却都是清晰可闻;“有相公在的地方,才是我的家,只要官府不把相公抓走,无论跟相公去哪,我都愿意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“你不怨我欺瞒你?”男人声音低哑,眸心更是黑的骇人。

    姚芸儿心口一酸,只伸出手来,搂住了男人的颈,在他的耳旁说着;“我不怨,无论相公是杀猪汉,还是官府的逃犯,你都是我的相公,无论你去哪,我总是要跟着你的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袁崇武听了这话,心头便是说不出的滋味,只将她紧紧的扣在怀里,字字暗沉;“你年纪这样小,实在不该跟我颠沛流离,过这样的苦日子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姚芸儿闻言,只摇了摇头,她的声音虽小,却十分坚定;“只要我们一家三口能在一起,我一点也不觉得苦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袁崇武眸心一涩,大手轻抚上她的容颜,他的眼瞳宛如月下深潭,深邃黑亮,瞳孔中更是仿似燃着一簇火苗,他看了她许久,终是低声开了口,他说;“芸儿,你记住我的话,总有一天,我会将这个天下,捧到你面前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姚芸儿听了这话,却是面露不解,只昂起小脸道了句;“相公,你在说什么?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,”袁崇武淡淡笑起,握住她的小手,凝视着她的眼睛,一字字道;“我会一直陪着你和孩子,一家三口,永不分离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姚芸儿听了他这话,鼻尖顿时一酸,唇畔却是微笑起来,伸出胳膊环住他的身子,心头却是在默念着他方才的话,一家三口,永不分离,多么美的八个字。

    ,co

    te

    t_

    u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