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他们说是相公在老家的朋友,所以我...”姚芸儿解释着,话还没说完,才惊觉自己的腰仍旧被男人扣着,当下一张小脸涨了个通红,赶忙从袁武的怀里抽出了身子,赧然道;“相公,你和客人们先聊着,我去做饭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袁武点了点头,待姚芸儿进了灶房后,方才向着堂屋走去。

    而那三人依旧是站在那里,见袁武走来,那乡野汉子顿时按耐不住,一声“元帅....”刚唤出口,就见袁武黑眸雪亮,压低了声音打断道;“先进屋再说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那汉子顿时噤了口,孟先生微微侧开了身子,只等袁武走进屋子,三人方才跟了进去。

    一别三年,诸人此番相见,皆是百感交集,话还没说几句,那乡野汉子姓李名壮,虽是铁打般的身架,眼圈却蓦然红了,只道;“这三年,元帅可当真让属下们好找,朝廷那些狗官说元帅已被凌肃那狗贼砍杀马下,咱们活下来的兄弟没一个信的,这些年一面躲着官府,一面偷偷打探着元帅的下落,真是老天有眼,总算是让咱找到了元帅!”

    袁武端起茶杯,却也不喝,唯有那一双眸子利如刀刃,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。

    见状,坐在下首的青年男子,名子沾者则是开口道;“元帅隐身在此,怕是不知外头的情形,如今定陶,襄阳已被咱们攻陷,岭南,云州各地也是纷纷响应,大周朝廷只剩了一个空架子,各地农民军群龙无首,正是元帅出山的绝好时机,弟兄们熬了这么久,盼的便是这一日!”

    袁武闻言,只把玩着手中的杯盏,乌黑的眸光则是向着迎面的中年男子望去,沉声道;“先生怎么说?”

    孟余本一直是沉默不语,此时听得袁武开口,先是对着袁武拱了拱手,方才恭声道;“元帅容禀,三年前渝州大战,凌肃与大赫勾结,以至于咱们岭南军死伤惨重,纵使如今将余下的部众重新云集在一起,咱们的实力也是大不如前,更兼得云州,襄阳等地鱼龙混杂,说到底也都是些乌合之众,实在难以与凌肃大军对战,依属下愚见,元帅若要出山,必定要选一个千载难逢的时机,务必要一招制胜,眼下,怕还不到时候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他这一番话刚说完,李壮与何子沾皆是面露不解,不等他们开口,就见袁武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,颔首道;“我与先生不谋而合,先生所言,深得我心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李壮是个直肠子,当即便是忍不住道;“先生,咱们千辛万苦才找到元帅,此行的目的便是要劝元帅出山,你到底是要咱等到啥时候?”

    “李壮,你这毛躁的性子,怎么一点也没变?”袁武望着昔年一起同生共死的手下,眉头虽是微皱,唇角却是微勾,带着几分笑意。

    “元帅,”李壮焦急不已,道;“兄弟们日日夜夜都盼着您带着咱们去和凌肃那狗贼大战一场,好为咱死去的亲人老小报仇,这些年一直没找到你,兄弟们都是不敢轻举妄动,眼下寻到了你,你说啥也要带着咱们大干一场!以慰咱们枉死的兄弟们在天之灵啊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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