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芸儿抬起小脸,望着眼前英挺魁梧的男子,想起母亲方才的话,心却是一阵阵的抽着疼,她张了张嘴,还不等她说话,便觉得小腹一阵剧痛,疼的她眼前发黑,纤弱的身子轻如羽毛,就那样倒在了男人的怀里。

    袁武眼睁睁的瞧着自己的小娘子倒在自己面前,那一双黑眸顿时暗沉的令人心惊,他低哑的唤着她的名字,刚将姚芸儿抱在怀里,大手便已经触到了那股粘稠的血液。

    他望着自己手心中的那一抹红,脸色顿时变得铁青,深敛的眼瞳中,目眦尽裂。

    姚母瞧着这一幕,也是吓呆了,待女婿抱着女儿匆匆离开后,也是领着金梅,一道往袁家赶了过去。

    袁家。

    待郎中从屋子里走出后,袁武立马迎了过去,他的脸色焦灼到极点,声音亦是沙哑晦涩,一字字道;“我娘子怎样?”

    “袁相公莫急,你家娘子怀了身孕,已经两月有余,怕是这些日子未曾休养,又受到惊吓,眼下有滑胎之象,待我开了药方,再多歇息一阵,便没事了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袁武闻言,紧绷的身躯顿时一松,谢过大夫后,便是马不停蹄的冲进里屋,去看姚芸儿。

    姚芸儿小脸雪白,柔弱无依的躺在床上,她的眼睛紧闭,泪痕犹在,袁武见她轻颤着嘴唇,似是在说梦话,还没说上几句,眼泪便是落了下来,他瞧着心头一紧,俯身将耳朵贴了上去,待听清小娘子的呓语后,深隽的容颜顿时一片冷冽。

    姚母与金梅站在院子里,刚将郎中送出门,就见袁武从里屋走了出来。

    看见他,姚母便是讪讪着上前,道;“姑爷,芸儿咋样了?”

    男人唇线紧抿,周身透着一抹令人不敢接近的森寒,顾盼之际,不怒自威。

    “她有了身孕。

    ”男人声音低沉,字字有力。

    姚母与姚金梅听了这话,都是怔在了那里,尤其是姚母,更是惊骇莫名,只道;“那芸儿的孩子....”

    “郎中说芸儿受到了惊吓,有滑胎之象。

    ”袁武的声音不高不低,沉寂到了极点,听在姚家母女耳里,却是没来由的让人心慌。

    “那,那该咋办?”姚母既是心虚,又是愧疚,只搓着手,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
    “袁武有些话,要告知岳母。

    ”袁武抬起眸子,向着眼前的母女望去,那一双乌黑的眼瞳宛如黑潭,冷冽不已,姚家母女刚一迎上他的目光,便是一震。

    “姑爷有话请说。

    ”姚母心头一个咯噔,小声道。

    “自我与芸儿成亲以来,我自问对得起姚家一家老小,我也希望岳母明白,若不是为了芸儿,我自是不会去管这些闲事,至于芸儿为何受到惊吓,岳母也是心知肚明,无需我多说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姚母听得这话,那一张脸顿时变得火辣辣的,只羞惭不已,刚要嗫嚅着再说几句,就听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;“我袁武的娘子,只有姚芸儿一人,岳母便将那些心思收起来,带着你的女儿,请回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姚母见男人下了逐客令,心里顿时慌了,刚唤了一声;“姑爷....”就见男人面色一沉,道;“同样的话,别让我说第二次,出去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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