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芸儿瞧着没法子,好说歹说的才将母亲和大姐劝进了里屋,瞧见外孙女,姚母的眼泪更是止也止不住,只一手一个将孩子抱在了怀里,想起那狠心的女婿,和他那难缠的老娘,姚母也是悲从中来,忍不住的破口大骂,只将王家的祖宗十八代都给翻了出来。

    骂了好一会,姚母方才渐渐噤了声,大妞和二妞去了院子里和白棉儿玩去了,屋子里便只剩下姚母与两个女儿。

    “大丫头,你听老娘一声劝,你在芸丫头这里住着,也不是个事儿,还是带着孩子回去吧。

    ”姚母心思百转,却实在想不出啥法子,姚金兰相貌平庸,又加上这些年在王家吃尽了苦头,那瞧起来比同龄人要苍老了许多,与娇滴滴的姚芸儿站在一起,哪有一丝姐妹的样子,怕是说成母女,也有人信。

    这么个相貌,又带着两个孩子,就算给人做续弦,也是没人会要的,姚母为女儿细细考量着,却也只有劝她带着孩子回去,旁的也实在是无路可走。

    姚金兰一怔,脱口道;“娘,王大春和他那老娘要把大妞卖了啊!”

    姚母摆了摆手,只道;“这件事娘做主了,我回头和你爹商议商议,拿一半银子出来,至于剩下的,”说到这里,姚母又是转向姚芸儿,接着说了下去;“芸丫头,咱家就属你过的最好,你大姐如今遇上了难事,你若真想帮她,就和老娘一样,拿一半银子出来,帮衬着她家将这难关过了,你看咋样?”

    姚芸儿一听,只觉得母亲说的有理,若是告诉了袁武,想必他也不会反对的,当下便是点了点头;“我都听娘的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姚母嗯了一声,眼瞅着姚金兰依然是木怔怔的站在那里,便是皱眉道;“还愣着做什么,赶紧儿去收拾东西,这里再好,也是芸丫头家,你和孩子在这里住着,也不怕被人笑话,连带着我和你爹都是抬不起头来,脊梁骨都差点被人戳弯咯!”

    姚金兰被姚母说的心头不是滋味,她带着孩子在袁家住的这几日,倒真可以说是她这辈子过得最舒坦的日子。

    袁武勤劳能干,又能赚银子,家里向来什么都不缺,就连些村里少有的稀罕物,袁家也是置办的齐全,再加上平日里家中的水和柴火无一不是满满当当的,那家务活干起来都是得心应手,至于伙食更是没话说,每日里不是肉就是鱼的,不过才几天的功夫,大妞和二妞就是胖了一圈。

    一想起在王家过的那些日子,姚金兰便是打心眼里的发颤,甭说她,就连孩子们也是,一听要回家了,都是咧着嘴哭了起来,尤其是二妞,更是攥着姚芸儿衣裳,说什么也不愿松手。

    姚芸儿瞧得不忍心,只和母亲说了,再留孩子们住一晚,等袁武晚上回来,明日里一道将大姐母女送回去。

    姚母一听也在理,有个男人在,走起山路来也放心些,便是不再多说什么,只道自己明早再过来。

    送走了母亲,姚金兰失魂落魄的坐在那里,就连姚芸儿走近都没发觉。

    “姐,我这里有块布料,马上要过年了,你留着给孩子做两身衣裳穿。

    ”姚芸儿将那匹葱绿色的布料捧了出来,递在了金兰面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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