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景天不语。

    白芷自嘲一笑:“一个宴会没邀请她而已,就跑过来跟你告状!”

    林景天解释:“星苒没说,是半夏婶告诉我的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“那有什么区别,半夏婶说,和她亲口说,有区别么?”白芷声音尖刻起来,“还不都是她授意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“你别这样……”林景天无奈。

    “你心疼了是么?”白芷嗓音哽咽,控制不住地胸膛起伏,“这才一个没请她,她就告状,你怎么不想想,以前爷爷带她一个人参见过多少次宴会,她有带过我们吗,她有为我们想过一分一毫么?

    她被偏爱的时候一声不吭,一旦受到一点怠慢,就立刻满世界嚷嚷!

    这回,我就不请她,让她也体会一下我曾经的心情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白芷越说越委屈,眼泪不住地流,最后连话都说不出来,只是捂着脸呜咽。

    林景天无奈又心疼,只能柔声安慰:“阿芷,对不起,是我不好,是我没考虑到你的心情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白芷抹了一把眼泪,轻哼:“我不是故意针对她,只是不甘心,想让她也体会一把我曾经的心情罢了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说到这,她抽噎了一下,继续:“她到底是我们小妹,我怎么会不疼她,是她误会我,又总是冷言冷语,好像谁欠了她似的。

    这次宴会就不带她,反正她也不喜欢热闹,以后在钱财方面,我会补偿她的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闻言,林景天心中又酸又软,后悔自己的莽撞,更心疼白芷的委屈,伸出指尖碰了碰她红,肿的眼眶:“我知道你疼小妹,是我误会你了,对不起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这么多年,阿芷受了太多的委屈,爷爷的偏爱,小妹的自私彻底伤害了她,就让她发,泄发,泄吧。

    至于陆星苒,她都已经得到那么多,受到最多偏爱,这会不过受是一点委屈而已,算不得什么。

    以前,白芷也是这么过来的,星苒没资格不满。

    林景天走后,半夏食不下咽,只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,陆星苒倒是胃口大开,足足吃了两碗米饭,将之前几日的少吃的份量都补足了。

    气色也一扫之前的哀婉萎靡,变得神采奕奕。

    半夏看傻了眼,半天才讷讷开口:“星苒,你……”

    陆星苒放下筷子,对着半夏忽然一笑,似是初春的第一缕和风吹来,令冰雪融化,草木初生:“别担心,我没事,只是突然想通了一些事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这些日子,她留在临江市,一方面是想陪着爷爷,另一方面就是等林景天。

    她想等林景天回来,和白芷一起,把事情说开,解释清楚。

    其实一直以来,她都不甘心,胸中满腹委屈,将自己封闭成一团,这也是她几年不回临江的原因。

    白芷说恨她,说爷爷偏心,说她自私,只顾着自己!

    年少的陆星苒想不开,更因为被误解而觉得委屈,她赌气不回家,赌气不见白芷。

    她不明白,为什么她为白芷做了那么多事,她都视而不见,反而去计较那些虚无缥缈的,不存在的事情。

    为了给白芷调养身体,她琢磨药膳,亲口试药,差点毁了肠胃,这些确实存在的事情,白芷看不见,她只看到爷爷帮助调整药方,然后就怀疑是爷爷把古家的药方给了她,让她改成药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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