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韶霆一本正经:“开着南瓜车,来接公主去舞会啊。

    ”在知道寿宴上发生的一切后,他再也待不住,放下所有的一切奔来。

    “哈哈哈。

    ”陆星苒咬唇,终是忍不住,大笑出声。

    银铃般的笑声在车内回荡,她似乎很久没这么笑过了,时间久的都快忘记怎么笑了。

    沈韶霆侧眸,目光专注地看着她,深邃的眸光深处全是心疼和怜惜。

    这个丫头,怎么就这么傻呢?

    面上永远是云淡风轻的姿态,仿佛不会被任何事情打倒。

    实际却把所有的悲伤和无助深深藏在心底,不显露分毫。

    所有人都以为她强大无比,觉得她成竹在胸,即便受再多的伤害也不会难过,很快就会恢复,理所当然地求她庇护,似乎依赖她依靠她是天经地义的一件事。

    但谁说聪慧强大的人就不会受伤呢?

    沈韶霆清楚记得,在泰国那些日子,她是有多么期待亲生母亲。

    她说,她妈妈是世界上最温柔的妈妈,虽然很多记忆都不记得了,但是剩下的那些回忆中,妈妈永远是对着她笑的,给她穿好看的衣服,给她梳漂亮的头发,教她拉小提琴,每天对是她说:我爱囡囡,我最爱囡囡了。

    即使过了这么多年,沈韶霆仍旧记得,她提及母亲时的幸福模样,笑得像一只偷了腥快乐无比的小猫咪。

    当时的陆星苒应该是经历过什么伤心的事情,她告诉他,她没有家了,她的家回不去了,她最爱的姐姐不想要她了。

    所以她不能回去。

    她要去找亲生父母。

    一边说,她还一边安慰自己:没关系,没关系的,姐姐不爱她,还有生父生母爱她,她还是有家的。

    可是现在……想到陆父陆母的所作所为,沈韶霆眼底寒意骤起,表情冷得骇人。

    他抬手覆住陆星苒双眼,声音压抑:“别笑了,难过就哭出来,不要为难自己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陆星苒有瞬间的怔忪,下意识眨了两下眼,那是被人看穿的慌乱。

    不过,慌乱只有一瞬,她很快调整过来。

    抬手将眼前的手拉下,弯着嘴角,望着沈韶霆的目光盈盈动人:“我不难过啊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沈韶霆望着她隐隐发红的眼尾默不作声,半晌,粲然一笑:“亲爱的公主,舞会到了,不知可否荣幸,请您跳支舞?”

    “好啊。

    ”陆星苒笑颜如花,仿佛刚才的慌乱和心痛只是错觉一般。

    沈韶霆到的这个地方,是个私密性非常好的会所,在这里,只有你想不到,绝没有玩不到的。

    当年,年少轻狂的沈韶霆也曾是个爱玩的公子哥,他上有老父支撑,还有小叔叔接管沈氏,他自己玩互联网,另外创业,已经决定不接管沈家家族事业,所以背上没有压力,玩心很重。

    如今,那些年轻公子哥玩的新奇玩意,都是他玩过的。

    沈韶霆牵着陆星苒的手,从一个外表平平无奇的小门进入,从侍者手中拿过一根绿丝带,对陆星苒道:“闭上眼睛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陆星苒刚闭上眼睛,就感觉到一根丝带缠了上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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